随着吊在邪神脖子上的规则锁链崩碎，原先还在异口同声念叨着“契约”，“人族背信弃义”的邪神，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再看祂眼睛，白术发现祂眼神中癫狂逐渐消失，茫然渐渐浮于眼中，最终演变成了深深的绝望。
见此，白术尝试着开口道：
“你好像，恢复神智了？”
邪神眼露绝望的邪神看了眼白术，旋即他那被分成上万份的身子微微闪烁了一下，接着在白术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再次合而为一。
“人类，你不该斩断枷锁。”
听到这话，白术心中顿时升起了无尽好奇：
“你跟人类签订过什么契约？锁住你的规则枷锁是谁给你带上的？你是什么样的存在？你从哪里来？在暗世界什么地方？你知道什么？你能告诉我什么？”
听到白术问出的一连串问题，邪神只是传达出了一个复杂无比的情绪。
还不等白术寻思情绪中蕴含的信息，他又感觉到一股源自宇宙深处，让自己灵魂为之颤栗的气息，陡然降临。
“......”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白术无法形容那种力量是什么，也形容不出来它用什么方式对邪神发起了进攻，甚至回忆不起来之前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事。
他只知道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来到了教学楼楼顶。
立地四望。
那些被邪神气息吓晕的学生、老师，四仰八叉，人叠人地倒在天台上。
除了精神气息稍微虚弱了一些，并没有其他问题。
抬头看天。
笼罩学校，呈逆时针旋转的乌云已经消失不见。
温暖的阳光从天穹洒落，没有迁徙的麻雀蹲在栏杆上唧唧作响，操场一角小猫追逐着小狗。
再远处，车水马龙依旧，欢声笑语不改。
要不是天台中央那半米来高，三米直径的祭坛，以及祭坛横躺着的三个小女孩，以及天台上那些横七竖八的学生和老师，白术都要觉得刚才经历那一切，是他的幻觉了。
“所以，到底什么是契约？”
再次低喃了一句，白术又对着躺倒在天台上的师生们摆了摆手。
下一刻，空间如雨打湖面，泛起了圈圈波纹。
那些学生和老师，则像是浸水的棉花，缓缓沉入了涟漪之中，被白术循着她们的气息，或送到了她们家里卧室，或送到了她们寝室床上。
等把无关人员送走以后，白术又把视线落到了躺在小型祭坛上，身上刻满了诡异符号的祭祀三人组。
念头一动刺激了一下她们精神。
须臾后，三人不约而同的坐起了身子。
“呃，我们不是在进行献祭仪式么？怎么晕过去了？”
“唔，仪式好像失败了，我感觉我现在好虚弱，我想要睡觉...”
“怎么办？实力不仅没有提升，反而像是倒退了，要不要再举行一次仪式？”
“这个邪神不靠谱，要不换个邪神祭祀？”
“可那么多邪神，就这个邪神回应了我们。”
“那要不换个祭品？”
“可祭祀仪式上写了，就要这些个祭品，要不加加量？”
“我看行，大概是我们祭品给少了，邪神生气了...”
见三个小女孩絮絮叨叨个没停，且一时半会停不下来的样子，白术不由上前两步，走到了祭坛边上：
“跟我说说，你们是从哪里得到的邪神祭祀之法。”
“在3号试炼星球上得到的。”扎着高马尾的女孩下意识地回了白术一句。
回答完毕后，她才想到了什么，有些僵硬的转过了身子，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们身边的白术。
“男...男人？”
“菲菲，倩倩，你们看，有男人！”
“唉，我们学校不是不准男人进来吗，你是怎么进来的？难道你是超凡者，翻墙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