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等她开口，一道怒叱声就先她一步响起：
“大胆，何人敢来大周藏书阁闹事？”
随着声音响起，白术随之感觉到了一股锋利的气息从藏书阁三楼升起，须臾间就来到了他身前。
扫了眼那飞身而至，手执青金色长剑，呲目欲裂的老人，白术随意地挥了挥手。
然后老人持剑，继续飞翔。
只不过此时此刻，他明明在白术身前不足一米的地方。
但这一米却又好似天阙，任凭他怎么努力，都无法突破这方寸之间的距离。
咫尺，亦天涯。
使用空间能力困住老者以后，白术还回头看了眼武曌：
“囔，看到没？”
“这就是空间的力量。”
被困在空间之中，寸步不得进的老人也听到了白术的话。
知道暂时奈何不得白术，索性他就收回了手中长剑，准备蓄力一搏。
可他刚蓄上力，连半秒时间都没有呢，他就看到站在白术身后，穿着九龙袍的武曌。
“武曌？”
“你怎么穿着陛下的皇袍？”
“你怎么会站在他身后，他是谁？”
“你的头发为何如此凌乱？”
“陛下呢？”
“刚才加持在我身上的气运突然就消散了，是不是陛下把气运收回去，镇压那些不服教化的百家诸圣了？”
几声惊疑后，老人看了看白术，又看了看武曌，最后又把视线落回了白术身上，须发皆张：
“好胆！”
“贼人，竟敢趁陛下不在祸乱后宫！”
“我要禀告陛下，诛尔等九族！”
面对愤怒的老者，白术面带笑意地走向楼梯。
一边走，还一边小熊摊手：
“我可没祸乱什么后宫。”
“还有，现在也没什么后宫。”
在路过老人身边时，白术还拿下了挂在他腰间的金牌，笑着对他道：
“对了，另外一件事你也猜错了。”
“气运消散，不是周帝汇聚气运镇压百家诸圣去了。”
“单纯只是因为王夫子以万民之意为刀，两刀劈死了周帝，也劈碎了大周气运神龙。”
说到这里，白术还拍了拍老人的肩膀：
“简而言之。”
“大周，亡了。”
言罢，白术已经登上楼梯。
站在白术身后的武曌来到老人身前，在他满脸不可置信的注视下，缓缓地点了点头：
“镇北王，陛下已经龙驭宾天了，气运神龙也被王夫子斩断了。”
说到这里，武曌又弯腰对着老人施了一礼：
“不过陛下虽然宾天，但我大周未亡。”
“秀儿为太子，如今安居东宫。”
“还请镇北王念天下万民之不易，助我重拾江山。”
镇北王愣愣地看着武曌，不言不语。
直到白术收取完整个皇城外藏书楼的书籍以后，他才大笑道：
“哈哈哈~”
“陛下以死，气运以亡，你这淫妇为何还活着？”
“越...”
老人话没讲完，就被白术送到了高天之上。
不久后，一阵轰鸣声从天穹上传来，白术也难得地跟武曌解释了一句：
“那老人刚烈，想着自爆，想要跟我们同归于尽。”
说着，他还赞叹了一声：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玄黄界人，确实不差。”
“百姓身祭玄黄争天命，这受阁的老人，也可以自殒以殉国。”
“真的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