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之前那个嚣张嘚瑟的苏凝，简直是判若两人。
慕小御：“……”别说帝师，就连他有点认不出。
钟离海棠：“……”她要干什么？
就在众人疑惑她的行为时，秘境终于结束了。
不少人蜂拥而出。
苏凝被挤来挤去：“你们挤什么？我一个腿脚不便，又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快被你们挤没了。”
她寻思着要不要往地上一躺，能讹一个是一个，可万一就有一两个眼睛长头顶上的。
一脚把她踩扁怎么办？
所以，她便放弃躺下讹人的想法。
再次被挤散，她也不知何时被挤出外面，由于一个重心不稳，她摔在别人的脚边。
脚的主人开口了。
“老人家，你怎么那么大年纪也去秘境？”
说着，便想去扶她。
可苏凝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一脸的抗拒，拿着树杈乱敲，故意用粗壮一点的声音。
“不用不用，男人离我远一点。”
没错。
让她无比抗拒的，自然是那个追她十里地的帝师，她摔哪里不好，非摔别人的脚边。
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您这也起不来。”尘以川居然是个尊老爱幼的主，他看着腿发抖，怎么都起不来的老人家。
上前去搀扶：“这里人多，万一等下又摔倒了，我看您腿脚也不便，都发抖得起不来。”
这个老人家是真的顽固。
都这样了还不要人帮，这让他看到别人的影子。
苏凝：“……”她腿发抖是因为谁？
试问面对一个三番五次逮自己，还知道他诸多丑事的人，她能不抗拒，能不发抖吗？
不扛着树杈第一时间跑路就不错了。
“老人家，你不减当年啊。”尘以川扶起双腿抖得不成样子的苏凝，莫名其妙说了一句。
苏凝心头一紧，以为是他识破她的伪装术。
岂料，他下一句说：“身上的水粉味不错。”
小姑娘才喜欢的。
怎么现在，呃，他不是搞年龄歧视，就是想不通，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味道挺熟悉的。
好像在什么地方闻过……
“只允许小姑娘用，就不允许我们老人家用？”听到他的话，苏凝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举起树枝敲在他手背上：“你搞年龄歧视？”
“没有。”尘以川对老人家还算比较有耐心，赶忙解释：“就是老人家的水粉有些熟悉……”
“……”苏凝现在改手抖了。
这个家伙太精了。
再不找借口溜走，她迟早会暴露的，到时候别说跑，那么多侍卫，她根本没机会跑。
还有一件重要的问题，若被他知道，她报他紧追不舍的私仇，装老人家骗拿树杈敲他。
嘶……画面有点残忍。
“别送了。”苏凝挥开他的手，杵着树杈往前走。
眼看要消失在他的视线，苏凝都准备扛着树杈百米狂奔了，可尘以川又过来找她茬。
“老人家你的帽子歪了，我帮你扶正。”
“不是帽子，是头巾，你见谁好人戴绿帽子丢人现眼？”苏凝回头，拿着树杈又敲过去。
人是敲到了，可是意外发生了。
只因她一回头。
尘以川把她‘绿’头巾扯下来，敌人见面分外眼红，他冷笑：“你说说，你用树杈敲我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