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深深叹了口气。
看了眼站在留云等人中间的林茂，他的脸上满是笑意。
“不知阁下来璃月有何贵干。”
显然他也懒得装了，反正在场的人都已经差不多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钟离直截了当的询问林茂的来意。
“自然是完成帝君遗旨。”
他不装了，林茂反而装了糊涂。
钟离眼神平静的望着他，“我可不记得我留有所谓的‘遗旨’。”
承认了！他承认了！
留云等人化作人形，朝钟离尊敬道：
“还请原谅我等的所作所为！”
“国不可一日无神！我等也是迫不得已！”
“是也是也！”
林茂在旁边附和说着。
“魔神战争已经过去数千年之久，‘不可无神’也早已是过去式。”
“现如今，已是人的时代。”
钟离捏了捏眉心，没想到仙家竟然还是这种思想。
也许跟不常接触凡间有关？
“现如今璃月内忧外患……”
“那正是我想看到的。”
钟离的话让留云等人一怔，内忧外患……是帝君想要看到的？
理水叠山真君沉思道：“帝君如此肯定有其深意。”
只是自己等人见识浅薄看不出来罢了。
“想必是通过这种方式，看见璃月人能否依靠自己独自撑过去，如果成了摩拉克斯将真正的死去，如果失败了……”
林茂望向钟离，开口道：“不用我多说，诸位应该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将如闪电般归来！
“如此看来……我等岂不是破坏了帝君的计划？！”
理水叠山真君震惊说着。
本以为是鲁莽的行动，没想到帝君竟然计划的如此完美。
看了眼默不出声的钟离，虽然没有说话，但他无奈的眼神已经道明一切。
良久钟离开口道：“怪我，没提前和诸位说。”
削月筑阳真君望向林茂，理水叠山真君也望向林茂，就连留云同样望向林茂。
注意到三双眸子看向自己，林茂挠了挠脸颊，略微不好意思的说道：“都这样看我做什么……提前声明一下，我不搞灵异。福瑞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但也不搞灵异。”
这番话，就连常年生活在璃月港，整日与凡人接触的钟离都听不出的是什么意思。
更何况常年居住于绝云间这种人迹罕至的仙人们？
什么灵异、福瑞的……
听不懂！根本听不懂！
他们此刻的脑海中只有一件事。
“你说过你会吊死在绝云间的吧？”
留云率先开口。
因为林茂的原因，致使自己等人破坏了帝君的计划，不做点什么显然说不过去。
另外两位仙人听后也纷纷点头。
“确实。”
“我现在还记得他说这句话时候的场景。”
“喂喂喂！”林茂打断这些人的话，大叫道：“我说过的是，看走眼才会吊死在绝云间！”
可自己也没看走眼啊，钟离不就是帝君吗？
这还要自己履行誓言吗？
“哼！”留云推了推眼镜儿，“身为绝云间的仙人，破坏了帝君的计划，可不需要作出些什么以作为补偿？”
“可我不是绝云间的……”
“住口！”
留云眼神示意理水和削月，两人得到指示后，非常迅速的拿出符纸写上林茂的名字，并且取出他的一滴鲜血抵在上面。
随后符纸化为火焰消失不见。
这一切发生在一瞬间，等林茂反应过来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了。
留云清了清嗓道：“从现在起，你就是绝云间的仙人了。”
随后伸出手示意。
“该你表现的时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