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箱子?
黄老邪瞪大了眼,“我说图小邪,以前我只道你邪,没想到你还贪。
这么大个箱子,你是想要做多少手串啊?这辈子你戴的过来吗?你也没长那七手八脚呀。”
图乾初听,还以为黄老邪知道这箱子很值钱呢,没想到还是想到手串上去了。
不过这样也好,能少点钱收。
“这箱子我不做手串。你不知道,除了字画,老家具我也爱。”
图乾辩解道,“你这箱子花纹实在漂亮,我心里喜欢。”
原来是这样,黄老邪点点头,
“我就说嘛,樟木这东西好像也不值钱,都做成手串你请人加工的工钱可能都回不来。”
原来这是樟木的,图乾还真不认识,他刚还以为黄花梨呢。
只能说,看家具,图乾还不到家。
图乾想了想,这种素面的风格,应该是明的,用时间之眸扫了一眼,确实是。
明的东西,纹理又好,怎么也得值个万八千吧。
图乾自己心里,不专业地估了价后道,
“我也不让老黄你吃亏,一万收这箱子,怎么样?”
黄老邪摇头,“不卖。”
“一万不少了,樟木不值钱。出一万我都可能会赔。”图乾劝导。
他也就是顺着黄老邪的话说,樟木家具值钱不值钱,他还真不知道。
黄老邪摆摆手,“不是钱的事儿。这箱子落你手里,不过是个摆着看的老物件。
但在我这,有大用。”
图乾不觉得,“不就是个家具嘛,能有什么大用。您看这箱子底下磨的都不像样了,铜包角还少了一个,我给你买个新的木箱子替换吧。”
“你呀,看字画的眼力还成,这其它方面可真是不学无术。”
黄老邪逮到鄙夷图乾的点,高兴坏了,
“你道我为什么用樟木箱子啊。樟木这东西,有特殊的气味,可以防虫蛀,防霉变。
古人存放字画或者书籍,都爱用它。
这个你不知道吧?”
看黄老邪得意的嘴脸,图乾撇嘴,
“防这防那的,你防住了么?这些字画还不是都被糟蹋了。”
这一句话,黄老邪得意地笑容立刻僵住了,“这、这……哎!女人猛如虎啊!”
这回换图乾得意了,他抚摸着箱子的面,越看越感叹纹理太美,而且四周看了一遍,都是整板制作。
虽然箱子不大,目测长宽高都在60到80厘米之间,可即使是这样,整板也非常难得啊。
看着图乾绕来转去好一会儿,黄老邪不耐烦了,
“你小子还要不要木轴了?不要我就收了。”
虽然意犹未尽,图乾也只能停下欣赏,开箱选画了。
箱子打开,樟木香气微弱,反倒是燃香气味浓郁。也是奇葩。
看着满满一箱子被毁的字画,图乾都心疼,“老黄,这些残字画都给我吧,你开个价。”
“那可不成,你当这是我以前给你的垃圾呀。”
说着,黄老邪展开了一幅画,“你看这幅画,张大千的残荷……”
图乾打断道,“你当我瞎吗?这哪有残荷呀,整张画就剩下一条鱼尾巴了。”
黄老邪气,“你别总是打断我说话,我说这幅画在被涂抹前是一幅残荷。
现在虽然只剩一条鱼尾,却也是有可欣赏处的。
这张大千的画鱼技法啊,学习了八大山人,善于用极简的构图和充分的用笔,来表现出鱼游的妙处……
喂,你小子听没听我说话啊?”
黄老邪说的这些,图乾都懂,哪里有时间听他唠叨。
而且,不到清代的画他是不会要的。
黄老邪品他的鱼尾,图乾自找自己到代的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