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女博士,图乾开了眼了,“我听说学哲学的,家境一般都很不错。”
“哲学本质上就是世界观和方法论,世间万事,只要有方法,都没有什么难的,不过是背点东西,太容易了。”
孙嫦玉没有否认,却也没有承认,还是继续之前的问题,
“还请图大师赐教。”
图乾摇头,“你爱听我就嘚吧嘚吧。但是都是个人的一些揣测,不见得能对几分,你不要当做正解。
我说那是毛病,是因为这种保留,多少有些对外行的瞧不起,认为说多了对方也不懂,听懂了也记不住。
还有一点不自觉的,设立门槛的保护主义的自利心思。
说有内在原因,这个就复杂了。
往远了说,古代有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说法,所以传授知识总是如蚕吐丝,一点一点的。
可能,从那时起,就形成习惯了吧。
到了现代,一方面知识就是财富。有人会想,你又没给我钱,我凭什么教你。
也因为钱,鉴定这个东西是要担责任的,所以不同程度的,大家伙可能也会有言多必失的考量。
再有,就是心理上的原因。就如神仙,其实就那两下子,讲得太通俗明白,就显得神不那么神,仙也不那么仙了……”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都有遇到知己的感觉。这走着走着就到了图乾的房间了。
房间里的万小鱼早休息好了,听到图乾的声音,就来开门。
但一看到身穿白衣的孙嫦玉,脸色立刻变了。
孙嫦玉看到浴巾裹着的万小鱼,原本的笑容也消失了。
冷冷地将四个盒子,摞到了图乾怀里,孙嫦玉转头走了。
图乾纳闷,这是怎么了,刚还好好的呢。
人走了,万小鱼的脸色好了一些。
帮着图乾拿东西,万小鱼假作不经意地问道,“哥哥,那个姐姐是谁啊?”
图乾暗笑,这还用问么,看衣服就能知道,和你一样是被包养的啊。
不过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破的好,这样大家都舒服。
图乾笑着搂住万小鱼,“一位拍卖师,小鱼你不会吃醋了吧。”
万小鱼眼睛红了,“小鱼哪里有资格吃醋啊,只要哥哥身边给小鱼留个位置,小鱼就知足了。”
图乾见状,连忙抱着安慰,心里却想,“逢场作戏,全拼演技,这也是毛病吧。”
哄好了人,图乾让万小鱼叫夜宵,手边忽然来了条消息。
图乾一看,是新加的孙嫦玉发的,
“我只是拍卖师,穿白衣只是不想被人骚扰。赵殿泉是我姨父,不是我男人。”
图乾看着信息,表情瞬间古怪,原来是这样,不过你告诉我这些干嘛?
本就不愿和对方有什么纠葛,这孙嫦玉身份明显不简单,图乾就更想敬而远之了。
没有回这条信息,连孙嫦玉这个人,图乾一夜风雨后都忘了。
早上,图乾被人召唤,不得已离开宝鼎。
下到大厅,图乾意外见到昨天的三个卖家小伙,正在围着江宝彦聊天。
看这气氛,都很熟啊。
图乾上去道别,三位小伙见江宝彦有事,就走了。
望着三个小伙的背影,图乾有些羡慕。
本是同龄人,自己是什么时候丢了蓬勃的朝气的呀?
图乾想了想,觉得好像就是从真正喜欢上了古董之后。
这特么的。
摇了摇头,图乾问道,“江哥,这三位小伙藏家,什么情况啊?年纪轻轻,就有那么多藏品。”
这话是你该说的么?他们哪有你藏品多啊?
江宝彦眼神怪异地看了眼图乾,好笑道,“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