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明走进电梯后，又听到了一声尖叫。
看着电梯的门关上后，李东明有想过要不要伸手将下开门的按键，只是想到刚才那个女的上半身没有衣物的包裹，他觉得还是算了。
下来到一楼，刚刚走出公寓外面，就看到前面躺着一个人，上半身没有穿衣服，这就是刚才在蔡明珠的房子里看到的刘悦。
从其他楼层散落下来的灯火下，可以清楚的看到，刘悦的身体趴在地板上，鲜血正从她的脑袋位置蔓延出来。
李东明朝着刘悦的身体走了过去，站定在一米处，然后一动不动的看着，这已经不知道是他来到东林县第几次看到死人了，而且这又是一次原本可以避免的死亡。
楼上传来了蔡明珠的哭声，虽然她现在人还在五楼，但是那悲恸的声音还是能够被听到。
李东明拿起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因为现在再叫救护车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刘悦的身体已经一动不动了，除了鲜血还在流动，从她的体内流出来，落到地面上。
打完电话后，李东明朝着公寓门口折返，他要回去安慰一下那个伤心的下属。
只是站定在门口，按响门铃后，却一直都没有人过来开门，竖起耳朵细听，也听不到蔡明珠的哭声了。
李东明再次按响门铃，等了大概一分钟后，门才被打开。
只见此时的蔡明珠已经是头发凌乱，脸上布满了泪痕。
等李东明走进去后，蔡明珠便一把将其抱住。
等对方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李东明才开口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她……她从……从国外回来后，心情就一直不好，因为……因为她在国内的男朋友骗了她，将她所有的钱都给骗光了，还有……”蔡明珠断断续续的说道，声音还带着哭腔。
“还有她一直认为……认为是最重要的感情，她很爱她的男朋友，可是没想到对方跟她在一起都是为了钱……”
李东明双手离开蔡明珠的背部，将她的双手抓住，将她从怀抱中抽离，对着她看了看，说道：“不要哭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去洗个脸或者洗个澡，平复一下。”
“嗯。”蔡明珠点了点头，一转过身去，朝着洗手间走去。
李东明则是转身朝着房间走了过去。
这不是他想要做的事，这个时候的他更多的是想离开这里，但是又不能留着一个过度伤心的女人自己在这里。
警方过来后，蔡明珠就在大厅里接受了警方的笔录，将刘悦跳楼的整个过程重复了一遍。
此时的李东明就躲在房间里，他不想有其他人看到自己出现在这里。
……
终于，等警方离开后，李东明才从房间走了出来，对着依旧是情绪低落的蔡明珠看着，开口道：“你还有其他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吗？”
“怎么这样问？”蔡明珠反问道。
“我觉得你今晚不适合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
“那你可以留下来陪我吗？”
“行，那我先去洗澡。”
说完，李东明就朝着洗手间走了过去。
……
等两人回到房间后，李东明对着蔡明珠这张明显有些臃肿的看了看，安慰道：“我们什么也不用做，睡觉吧，我陪你睡，天亮后，我再回去。”
于是，两人就这样的静静的躺在床上，也一直都没有关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