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她让你带什么话？”
岳曦却卖关子，“你先报上名字，不然我怎么确定是和你说的？”
“我叫乔牧，莺莺到底和你说什么了？”
乔牧显得格外急切。
岳曦看了眼周围，低声说道：“她问你为什么不救她，如果你能来抢亲，她一定会选择和你逃走。”
这句话也是岳曦瞎杜撰的，她还有些心虚，生怕被乔牧发现她是在骗他。
但她似乎误打误撞地击溃了乔牧的防线，乔牧身体晃了晃，神情都有些恍惚。
很快他眼眶通红，死死盯着岳曦。
岳曦心中一惊，连忙躲到顾言舟身后，这人不会是疯了吧？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这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就算是想救她也不可能了！”
岳曦闻言，不服气地说道：“昨天我们都来不及说什么，你就打断我们，直接走了。”
乔牧一哽，他确实没打算把话听完。
谁成想竟然错过了这么重要的消息。
乔牧深受打击，拿出定情的玉佩，眼泪滴落到上面，喃喃道：“莺莺，都是我没用。”
“要是我能勇敢点，带你逃离这里，你就不会出事了……”
趁乔牧心理防线最弱的时候，顾言舟询问道：“那些新娘到底嫁去哪里了？”
乔牧没有回答，顾言舟有得是耐心。
直到乔牧终于整理好情绪，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时，他的视线落到顾言舟身后，瞳孔骤然收缩。
顾言舟和岳曦同时向后看去，就见到一个头发极其凌乱，身上大红嫁衣满是划痕，光着的脚血淋淋的，在地上留下许多脚印。
散开的头发露出莺莺的脸，但原本柔美的模样不复存在，她的神色疯癫，整个人已经陷入了极其不清醒的状态。
“莺莺？莺莺！是你吗！”
乔牧朝着莺莺跑去，但莺莺毫不留情地推开他，反倒是攥住了顾言舟的手。
“莺莺，是我啊！我是乔牧！”
乔牧懵圈，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乔牧名字的莺莺眼神似是清明了一瞬，随之又变得混沌。
她嘴里还念念有词，“新娘，新娘……”
“新娘，只是献给……的祭品……”
新娘是献给谁的祭品？
只是莺莺的声音太轻，还未等会顾言舟听清，莺莺嘴中便发出刺耳的笑声。
“嘻嘻，嘻嘻。”
“鼓乐迎佳宾，四季花长好……”
莺莺只留下这一句话，便又跑走了。
乔牧想要上前拦住她，但此时的莺莺力气大得可怕，猛得推开乔牧便朝着东南方向跑去。
事情发生太快，岳曦都没反应过来。
顾言舟张开手掌，手心有一张被揉成团的纸，是刚才莺莺塞给他的。
他打开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
【绝对不要去山上，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