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告诉你！”
郑良还在挣扎，语气极其愤怒，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被人踩在脚下。
顾言舟并没有感到恼怒，只是脚下的力度在不断加重。
郑良抓着顾言舟的脚踝，发现明明已经用尽全身力气，却还是无法撼动他分毫。
感受到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窒息间，郑良仿佛听到了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
郑良语气虚弱道：“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话音刚落，新鲜的空气涌进了肺部。
郑良大口喘着粗气。
他头一次觉得自己离死亡这么近。
但顾言舟并没有移开脚，郑良只能以这么狼狈的姿势开口。
就连直播间的新观众，也好奇起了这传说中的血狱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这些年，我的等级一直维持在A级，算是A级主播里面的老玩家了，所以也见过很多实力强劲的玩家，血狱就是其中一个。”
郑良声音停顿了片刻，看了眼顾言舟，“你也算一个。”
虽然话是这么讲，但他还是从心底认为，但凡这个副本可以使用道具，以他这些年攒下的家底来说，绝对可以赢过面前这人。
郑良正想着，察觉到顾言舟似乎有点不耐烦，又急忙开口说道：“血狱是突然出现的一匹黑马，他在前期通关副本的做法是直接找到副本boss，并杀死它们。”
“让他彻底在玩家里出名的那一次，是因为在某一个副本里，他直接把那个副本里所有的npc杀死，以这种极其强势的方法通关副本，在不违反异界规则的情况下，又成功吸引到了大量直播间观众。”
顾言舟敛下眼眸，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倒像是殷睢能做出来的。
他脚下的郑良继续说道：“血狱的主播等级上升的非常快，很快我就在A级副本里碰到了他，那个副本是灵异本。”
“结果因为某个已经疯魔的玩家，竟然想用那个副本里所有玩家作为祭祀品，许愿让恶鬼放他离开异界。”
“当时整个副本里全是恶鬼召唤出来的鬼怪，但在血狱不要命的打法下，还是有少数玩家跟他逃了出来，我是其中一个。”
说到这，郑良叹了口气。
当时副本里的惨状记忆犹新，仿佛一闭眼就能听见鬼怪的嘶吼声，已然成了梦魇。
顾言舟的眸光颤动，只是通过郑良的描述，都能粗略想象到那个副本的残酷。
如果血狱真的是殷睢的话。
在异界里，该用多大的毅力，经历过多少次死里逃生，才能一步步走到SSS级主播……
“我对血狱的印象很深刻，但他平时都戴着一张有诡异花纹的黑色面具，没有人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
“我们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右手臂上的一朵红色莲花印记。”
顾言舟闻言，微微吐出一口浊气。
如果血狱的手臂上有一朵红色莲花印记的话，那么他就可以确认，血狱就是殷睢。
顾言舟松开了攥着郑良头发的手。
郑良却眼尖地看到，他手腕上那朵没有被黑色手环完全遮盖住的红色莲花印记。
难怪顾言舟对于血狱的消息这么关注，原来这两个人认识。
“你之后还有没有见过血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