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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张启蒙一下子坐直身躯，迫不及待点开她传来的照片。
第一张，她侧着脸，斜贴在脑勺上的刘海应该是昨晚侧着睡造成的，她左手拿着手机，对着镜子，右手正刷着牙，展颜一笑，粉嫩的嘴唇在浴室暖光灯的照射下闪着丝丝亮光。
“咕噜。”喉咙翻滚，那是张启蒙吞咽分泌出的唾液的声音。手指移动，照片放大，看着她那粉嫩的嘴唇，唾液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分泌出来，伸手摸了摸刘海下冒出的细汗。
第二张，她坐在化妆台前，披肩的长发，梳理的靓丽柔顺，手机竖放在桌上，她微微向上抬头，下颚微抬，嘴角内敛，脸庞的两个小酒窝上是一双笑成缝的眼睛。
瞪大眼睛，张启蒙现在觉得衣服有些勒，脖子往外伸了伸，“这笑得真治愈啊。”憋笑着，张启蒙打开了最后一张照片。
她站在卧室里的试衣镜前，粉色的兔子棉鞋包裹着的小脚连接着穿着白色袜子的小腿，视线上移，粉白的连衣裙下和袜子相间处露出一片洁白的膝盖。
“我的天哪，这小腿袜真得劲。”
别问我怎么知道这袜子种类的，问就是猜的，这么简单的问题看不出来吗？
抬手用手背抹了一下鼻子，看着自拍技术略显逊色的顾思维站在穿衣镜前，一只手举着手机放在身前，另一只手撑着膝盖，身躯略微前屈努力摆出可爱姿势的模样。
张启蒙舌头顶着腮帮，双手揪在一起，脚掌不安的离地，身子倒在床上缩成一堆，脑门高频率的和床面撞击着。
身子缩在一起，顾思维靠着床头柜躺在床上，顺了下头发，她整理完后准备仔细看一下他发的照片。
蓬松的头发碎碎的盖在头上，紧挨着刘海下的眉头略微上挑，右手托着下巴，对着镜头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
看着当初自己给他推荐的发型在他头上的确显得异常亮眼。手指在键盘上敲出这两个字，“帅气。”顾思维发这条信息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斜躺在床上，两边的嘴角对着屏幕中的他按捺不住地上扬。
蜷成一团的张启蒙看到她发来的一条消息，回了句“漂亮。”身子一紧，蜷得更紧了，埋在被褥里的脸都要笑烂了。
寒假本是最为寒冷的一个月，但这个寒假并没有那么冷。
“启蒙，你看看这个图案的手机壳好不好看？”
“你觉得好看的都好看。”
“那你把你家地址发给我吧，我买一个男款的寄给你，我用女款的。”
“算了。”
看到这条信息，顾思维鼓了鼓腮帮，刚准备发条直男过去，他就发来了消息，
“地址给你，我买女款的。”右手上抬刮了刮下巴，张启蒙把打出去的男款改成了女款，左手大拇指不断敲击着用她传来的照片做背景的手机屏幕，他在等什么似的。
另一边，顾思维把好不容易才打出来的“直男”删掉，看了一眼他传来的信息，又看了一遍，顿了顿，在输入键盘上，找到字母后，右手食指开始缓慢的敲击，点了几下后感觉太慢了，支撑手机的左手松开把手机放在床上，双手食指同时开工。
“你是不是打错字了？”
身子后仰，张启蒙愣了一下，还是发了一句，“哦，我买男款的，打错了，不好意思。”
“没关系。”
泯嘴一笑，张启蒙感叹了一声，“真可爱。”
……
“启蒙启蒙，我手机壳到了，你的呢？拍照我看看。”她发的语音，不仅她舒服了，张启蒙也舒服了。
拍了张照片传了过去，她也拍了张过来，
一上一下，两个穿着情侣衣服的动漫人物走在一起，走在微亮的街道上，一个伸出右手，一个伸出左手，晨光之下，他们的瞳孔里满是对方的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