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夏子泠正在东屋与郭强夫妇交谈,当我进去后,他们都面向我。
郭强媳妇是个急性子,率先朝我问道:“咋样了,她知道自己是在哪碰到的邪乎事吗?”
我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她说不知道,不过她总是在晚上能看到一个男人要带她走!但她并没有看清那个男人的长相,只是说那人脸上全是血,见过但不认识。”
这话我是跟夏子泠说的,但郭强夫妇听了却吓的脸色煞白,一脸惊恐的望着我。
郭强媳妇更是嘴唇哆哆嗦嗦道:“男……男人……带她走?”
我瞥了他们夫妇一眼,把刚刚郭丹的心思都说了出来。
其实问题原本并不会这么严重,实在是他们给郭丹的几乎都是压力,导致她即便知道自己出了邪乎事,也不愿意在跟父母吐露心事了。
当那两口子听完后,郭强媳妇立即靠着郭强呜呜的哭了出来,而郭强的脸上也明显的闪过一抹做父亲的自责。
我没在理会他们,其实我并不懂那是什么感觉了,反正我从小到大也没体会过父爱母爱,刚刚听郭丹的话,实际我心底还有些羡慕的,这有父母管着总比没父母管强不是吗?
我目光探寻的望着夏子泠:“现在怎么办?”
夏子泠沉默了一会儿,紧接着挑眉看向郭强:“你们可曾有认识的人在半年前因为某种意外突发身亡?或者是在什么地方见过非正常死法,正好那天你闺女应该是穿了件红衣服,与火有关的地方!”
我的心下一怔,心下对夏子泠闪过一抹崇敬,该说不说,这些在我这里根本构不成线索,可被他这么一关联,仿佛事情正在朝着真相发展。
就拿那个满脸是血来说,夏子泠居然能第一时间就联想到那人是个非正常死亡的,而我却满心里想的都是,那鬼就是专门来吓唬郭丹,然后想找替身带她走,又或者只是因为无聊所以故意吓唬人,就像曾经的紫苏。
郭强夫妇冥想了一会儿,看两人那纠结的眉头,想来是毫无头绪了。
自然,夏子泠也看的出来,所以他也没再继续追问,而是站起身来道:“算了,你们在去给我拿个水碗来!”
郭强媳妇没敢含糊,立马又去拿了个碗,里面倒了半碗水。
夏子泠接过水碗后,直接放在桌子上,随即拿出我们时刻不离身的朱砂粉末,倒了一点在碗里,搅合了一下后,那水碗立即从透明变成了淡粉色。
见此,我一脸诧异的看着他:“你这是?”
夏子泠朝我露出一抹淡笑:“今天让你开开眼!”
听他这么说,我的心下一动,双眼瞬间变得炽热,这是又要有新术法学了?
讲真,这几个月跟夏子泠相处下来,他给我的吃惊简直是数不胜数,他的道法实在太杂了,很多甚至我连听都没听过。不过大多数都是听他口述,但那也让我新奇好久。
眼下他要亲自实践给我看,这怎么能让我不激动呢?就连我的心脏都砰砰乱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