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进门时的第一感觉,便觉得这屋子里面有些发暗沉,采光不是很好。
但由于被饭菜吸引,我并没有太过在意,可这会儿观望那道门时,心里忽地升起一股子寒颤。
这种感觉让我很是讶异,是我从来不曾体会到的,就仿佛那道门的背后,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在看着我一般。
我皱了下眉,不禁朝夏子泠观望了下,可他却面无表情的双手背后,直接进了屋子。
那高抬脖子,刻意端着高深莫测的样子,看的我那叫一个无语。
当我们进了屋后,我和夏子泠直接坐到了炕边,随即再次打量了一下四周,我发现这家的生活看起来并不是很富裕的样子。
就拿那些白色的老式组合家具来说,因年久失修折页都斜歪了。
哪怕衣柜关着门,我仍能从那缝隙里看到里面的杂乱衣物。
虽然如此,但该有的都有,只不过都看起来有年头了。
想到此处,我的心下也有些叹息,想必他们的事不太简单了,十万应该是他们的全部家当了。
就在这时,夏子泠一脸探寻的看着郭强:“先说说你们遇见了什么怪事吧!为什么那么肯定是阴事,难道在我们来之前,你们还找过别人吗?”
闻言,我也好奇的看过去。早在来之前,夏子泠就跟我说,这家一口认定他们家撞见了不干净的东西,但具体是什么倒是没有细说。微信也是他以前的一个事主推送过来的,之前并不认识。
当时听对方的语音很是急切,而且还承诺给十万的酬劳,所以夏子泠也没细细追问,又因不是太远,就直接过来了。
听夏子泠这么一问,郭强重重的叹了口气,随即拿起家具上放的旱烟盒,边卷烟边道:“找过一个供保家仙的老婆子,是她说我们家闺女中了邪的,但是她的保家仙道行不高,又只是保家,所以也就只能知道这么点。无奈之下我只能四处打探,这才找到了你们。”
夏子泠的眼底闪过一抹了然,随即朝我看了一眼。
我眨巴了下眼睛,也没有吱声。
在农村这种供保家仙的很是稀松平常,有些是根据祖上传下来的,有些则是因自己某种善意的举动,过来报恩的。
不过也有很多是因为人做错了事,而被仙家磨上了,所以不得不用香火供奉。其中还不乏一些没脸没皮的野仙,就是想白吃你供奉。
听郭强的话,这显然不会是后者。
不过这与我们也没什么关系,于是夏子泠又问:“出事的是东屋那位吗?她是你女儿?”
此言一出,那郭强的眼神立马就变了,似乎是很奇怪他什么都没说,夏子泠就知道是男是女,还知道人就在东屋。
郭强愣了一会儿后,脸上突然划过一抹喜色,急忙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俺家闺女郭丹。一个月前老师打电话,说她不知道什么原因,总是上课不集中,一点精神头都没有,经常课上到一半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一个寝室的同学说我闺女晚上睡觉时候,中途会突然醒来,然后大喊大叫的,像受了刺激一样,还给其它同学都吓的够呛。那些家长们也都来反应,说我闺女是不是有啥精神病,她这样耽误人家孩子学习了。老师也很担心,意思让我们领她去医院看看,是不是真有啥病症。
当时我和她妈妈很是生气,以为她故意不想念书整景儿,因为早在之前丹丹就跟我们提过不想念书了。后来我和她妈就给她接回了家,好一通骂,完事想着让她第二天在去上学。当时她也没反驳,我们说什么她都不吱声,只是点头默认,态度还是不错的。”
说到此处,郭强叹息一声:“可当天晚上她就开始浑浑噩噩,睡着睡着就突然惊醒,嘴里还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胡话,给我和她妈吓的半死。然后等白天问她,她还不理不睬,连话也不跟我们说。后来随着时间长了,她这种现象更加严重,整个人也消瘦了一大圈。我和她妈以为她真是病了,就带她去医院,可医生说她除了睡眠不足以为,什么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