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这一觉可谓是睡到自然醒,醒来觉得自己身体似乎睡得有点过于久了。可以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身子,从每一个关节缝隙间都产生一种被闲置许久的慵懒!不想动弹?动弹不得?都不是似乎就是不想动……
就这么舒服地躺着才好,不知过了多久,不知道为什么,这时自己完全没有时间观念。也许睡了太久,以为现在醒着还是在睡着吧。此时此刻连眼皮都不想睁开了,也许还没醒?可是两个个女孩交谈的声音清晰入耳:
“红姐,我们伺候这个新来的伶人几天啦?”
“青妹,今天是第三天啦,不过他现在还不是伶人呦!哎!这可真是个苦差事儿,每天伺候着吃喝拉撒,虽说是清闲可是责任不小呢。每一天的工作都可以决定这个伶人今后的成长空间!”
“红姐每个新来的伶人都是这样子么?”
“嘘——别打听本职工作以外的事情,不然做姐姐的可不敢再带着你做事啦!在公主府做事该看不该看、该说不该说、该听不该听的事太多了,多嘴可是会死人的!都要有老人提点着……”
“别呀,红姐是我多嘴了,我能跟着红姐做事很快乐,人家已……已经经离不开红姐了啦……”
唐寅听到这突然觉得有些话风不对的感觉,心想:“这,这两个妹子不是有事情吧!我在听听全当消遣啦,看来我上次就是被温柔陷阱陷进去了,而且还死掉了,否则我不可能重回桃花庵!根据种迹象表明,这里的人绝对知道上次的我,这两个丫鬟说我来三天了,被他们捉来不打不骂,也不问就是睡了三天,看来被擒的生活还算美好,吃喝拉撒都有人伺候,还能听到带色的荤段子。哎可惜,睁不开眼睛,真刚看看这两个小丫头美不美……”
如果唐寅清醒着一定不会这么闲心听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自己明知道身陷囹圄,前途未卜啊!还哪有这八卦心思?可是现在的唐寅,在大量药物的作用下,却听得津津有味儿。听着这两小姐妹的悄悄话,居然自己无限脑补出好些个原本在他这个风流才子眼中,不存在的无数怪异画面!两个侍女的低声交谈声。不断地敲击着他那此时正处于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脆弱不堪的神经……
唐寅内心最深处一点灵智,很想关闭五感六识,居然做不到,如此这般在这种污秽恶心的噪音里,自己如同中了魔咒般无法睡去也无法醒来!被动地倾听着……他内心越来越明白上一次来长安为什么会死了!也许是就像现在一样被睡死了过去。
“青妹,其实呢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些自愿做伶人的当然不是这样子的,他们呢很听话自愿穿戴伶人的服饰,做伶人的事情博得公主殿下的欢心。他们不归我们管!只有一些个从外面物色的多才多艺的大才子,才有现在的优待……”
“嘻嘻……屁的优待,不过就是一堆没有知觉的烂肉罢了。我们一罢工,他就得拉尿在床上,马上就臭不可闻啦!”
“青妹呀,你不懂。这伺候人也是一种享受呢。特别是这种少年才俊!看着一个恃才傲物、自诩风流的美男子,在我们姐妹的手里一天天改变,变成一个白天以表演为乐,乐此不疲;夜里以身侍奉公主入寝,心甘情愿男女通吃的伶人!”
听到这里唐寅突然发现自己身上某个部位居然有了反应!突然欣喜若狂!谢谢你们啦,让你们受累了。我还要谢谢你们,解决了我这大罗金仙都解决不了的难题。他决定按照丫鬟说法再睡着,看他能被这两个小丫头养成个什么模样……
“这,小妹不懂,请问红姐,这伶人的世界真的那么好么?怎么那么多人追捧?我们的公主殿下可是几乎痴迷呢!嘻嘻……”
“唉!眼前这位也是一位大才子呢,据说是一个武圣之上的武者,文武双修全的才子可不多见啊,一个大才子就这么毁了,姐姐我还有些可惜呢,不过能看到公主殿下高兴,我们就高兴……”
“可惜什么?我倒觉得不可惜,这短短的七天里,每天服用专用的天材地宝就是天价;进行专业推拿按摩也是大师级别的水准;还有我们这两个金牌侍女每天的侍奉!虽然仅仅是短短的七天,也是人上人的生活他还不知足么?毕竟他这新伶人经过七天的沉睡期后不论从体态、容貌;还是行为、举止上看与正常的人绝然不同!不论有没有人跟着,外人也知道他就是一个伶人啦!到那时敞开大门他也不会走了……
你看看,这才三天,他的脸蛋儿比我们的还要水嫩柔滑,他的指甲每天都涂抹特制的指甲油,促使他的指甲吸收,自然呈现金属光泽和质感!可以方便他弹琴,据说伶人的整个手柔若无骨,坚若精钢!指甲堪比神兵利器……
做伶人常被鲜花掌声包裹,被诸多豪门贵人们追捧着,不论是是王公、豪富都不乏豢养伶人的,那个不是大把大把的砸钱?即使是家道中落,也会先把伶人安排好人家儿,伶人的一生虽说短暂但是绝对辉煌璀璨,你还觉得他可惜么?”
唐寅无可奈何地听着两个女人的絮叨,渐渐地对伶人产生了好奇心。心里总是无法想象出来这伶人是干什么的,听着怎么像是地球上的明星啊!可是似乎比明星还要糜烂,心里不由得产生一种莫名的向往。将她们的谈话奉若天音,全部用心倾听着……
“哎呀,快看沙漏又该进食了……”那个红姐的声音传入耳中。
正听得入神间,还在想象会吃些什么呢,觉得一个小小的汤匙分开自己的唇,把有些香甜的温热液体顺着牙齿的缝隙缓缓倒入嘴里。唐寅喉头滚动间液体流入食道注入胃里,如此七八次后,觉得一阵不可抗拒的困意袭来他失去了知觉。
如此这般记不得几睡几醒中,唐寅每次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听到她们的说话也越来越少!最后一次只醒来,还没来得及听什么,就感觉到唇齿间的温热流体被灌入口腔里!马上失去知觉……
他不知道的是,这次他睡过去后,床前来了两个人,前面的正是那个高阳公主,身后躬身跟着暗算唐寅的中年文士。
中年文士问:“现在他喂一次能睡多久?”
“回总管,现在喂一次能睡一个时辰。”红姐回答道
“好啦不必再喂了。在他每次清醒时都按照我教你的话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