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原本想将鹤川悠夏送进医院，但转念一想，她任务失败，组织的医院是绝对不能去，其次她这是枪伤，普通医院也不能去，思来想去，还是联系了幼驯染，让他联系了他们这边的私人诊所。
至于其他的他现在不想考虑，人命要紧。
“怎么搞得这么狼狈？”将人送进了手术室，降谷零这才有空观察幼驯染，没忍住皱眉，抬手拍了拍对方衣服上的灰尘，“交上手了？”
此时的诸伏景光身上有在巷子中蹭到的灰尘，还有鹤川悠夏留下的血迹，上衣也有些凌乱。
“她躲的巷子有点偏，找的时候废了点功夫。”诸伏景光抬手想拍掉衣服上的灰尘，但看到手上的血痕，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
降谷零见此场景叹了口气，伸手拍掉男人身上的灰尘，有些实在拍不到的就算了：“去洗手间清理一下吧，这里有我盯着。”
诸伏景光纠结了一下，还是点头，清理一下还是挺快的，要不了几分钟。
“好。”
看着幼驯染离开的背影，降谷零原本舒展的眉头在看到手术室时皱起，说实话麦卡伦送来的情况并不太好，整个人处于进气多出气少的状态，医生看了也是眉头皱起。
抛去身份不谈，降谷零觉得麦卡伦还是有点东西的，也挺遗憾一个好好的孩子会落入黑暗组织，之前他和上级商量过，想将麦卡伦策反后直接纳入公安部，这样等组织围剿完成，再观察一段时间就能直接入职，和污点证人比起来简直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如果要麦卡伦作为污点证人，以现在的情况势必要吃一段时间的猪扒饭，他敢保证，只要提到猪扒饭，麦卡伦撒腿就跑。
毕竟这孩子怕吃牢饭已经在很早之前就表现出来了。
“怎么样？”虽然自己离开没几分钟，诸伏景光还是问了问。
“还没出来。”降谷零挑眉，“你很在意这个孩子。”
直接用了肯定，他幼驯染他还不了解吗？
就算抛去之前事情不谈，可今天的事就很明显不一样，诸伏景光可不是那种好心把任务失败的成员送到除组织医院之外的地方的人，他甚至还能再推一把。
“你也说了，那是个孩子。”诸伏景光拽直了衣角，坐在等候椅上叹了口气，“我觉得等这次过后，就可以慢慢试探她了。”
“你确定要策反她？”听到诸伏景光的答案，降谷零也不意外，有时候他就是会这么仁慈。
当初他还怕诸伏景光的仁慈会害死他自己，可事实证明他多虑了，因为这家伙把他的仁慈运用的炉火纯青。
“你不也确定了吗？”诸伏景光摩挲几下手指，“报告都提交上去了，就等审批。”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降谷零哑然失笑。
当初他只告诉了诸伏景光污点证人这件事，直接让鹤川悠夏入职公安这事他也是嘴里才决定。
两人坐在等候椅上静静等待手术室灯灭，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诸伏景光再次开了口。
“其实放在你手底下，我反而是最放心的。”诸伏景光低头，想到自己最近新换的联络人，就止不住在心底叹气，但好在还有降谷零这边，不然他还真要走一截子崎岖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