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黑暗,不会让任何人感到恐惧。
一眨眼的迟疑,有时候却会令少数人心生不安。
做为少数人中的少数人,小欧桓在思索自己,是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应该让曹佑提防一下,那只不见了踪影的小白猫。
时间,属于他个人的时间,让一切变得是那么的缓慢。
穿梭于这慢动作似的地界里,小欧桓想了很多的问题和答案,就连隔壁那屋子的房门,什么时候会开启,他也不差分毫地推断出了个结果。
可,就算是这样子,他依然没有选择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给曹佑知道。
吓,没像自己那魂魄一样,跌了个四脚朝天,曹佑一手托住了这白瓷水壶,一手抵在了地板上,差一点点就碰到了,那一片锋利的碎瓷。
花烬骨走了,应该说是那只小白猫消失了。
大叔知道了这事,会有个什么样的反应?
偷偷地望了一眼,逗留在半空中的小欧桓,曹佑是没从人家的眼睛里,看出一丝的奇怪。
大叔的这种超脱的冷静,让曹佑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但又不得不接受这么个事实。
这世上有那么多陌生的人,他会不会挨个去怀疑?
他不清楚,只希望自己永远,都不会想着去怀疑大叔。
战胜了那一份怯弱,从屋子里悄悄地走了出来的徐丹琪,却没有及时隐藏住气息。
她以为自己迈出了第二步,就能再走出第三步,没有多考虑到自己的行踪,是否暴露在了,隔壁屋那贼人的灵识探测范围内。
她的脚步很轻盈,大部分是因为,她本身就没多重,而不是她将爷爷传授给她的步法,修炼到了个炉火纯青的地步。
这个位置,离得隔壁屋那半掩着的门口很近,距离逃生的廊道也没多远。
放弃抓贼的话,她大可以从廊道那边跑回自己那屋,亦或者找来些帮手。
忙着收拾地上这些碎瓷片的曹佑,不是没有能力发现到院子里那人的存在,而是他的脑海里在想着另外一些事情。
花烬骨那糟老头,让他多收敛一点自己的锋芒,可他只是位个子不高的少年郎。
一旦讨了点好处,不到处跑去跟别人炫耀,就很不错了。
收敛?做到什么程度,才算收敛呢?
难道是别人打他一百拳,他还要假装成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后生?
还是在别人兴高采烈的时候,他一个人找个安静的地儿,继续琢磨那些,一不小心就能够,让自己名扬天下的怪东西?
不懂,曹佑还想不明白,这么些深奥的问题,更别说将它们,实践在自己的言行之中,以便让自己少受些打击。
想到五天前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徐丹琪瞬间就没了,往前多挪动一步的勇气。
她知道自己此时很危险,随时都可能面临着,跟那夜里相同的情况。
攥紧了这把衍舍刀,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力气,正在飞快地流失。
噗通噗通,当她听到那一丝若有似无的脚步声时,她整个人绷到了一个,难以自行解脱的紧张地步。
许是天生的优势使然,她不用正眼往那影子的源头看去,就能用余光知道,那贼人比她矮不了一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