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要老命。
反正他也看不懂，看懂了也不会信。
这年头公司财报有几家真实的。
拿出来看的，肯定都是美化之后可以见光的。
秦川虽然不懂，但不傻。
“苏总，财报就不用看了，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想查，没有什么秘密能瞒住，糯米直播我有过了解，你自己报价吧，合适的话现在就签合同。”
秦川将一沓报表随意丢在桌子上，靠着老板椅，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说道。
他这副架势，倒让苏依依有些拿不准了。
秦川是电脑高手，这个她知道，也领教过。
他说了解过糯米公司，那就绝不是空穴来风。
以他的能力，真想查什么，就公司那副破系统，根本挡不住。
既然人家有这个能力，那么玩虚的就没什么意义。
不过除此之外，她对这个秦川一无所知。
整个东海市，有能力收购她公司的不多。
基本上她都了解一二，就算不认识，也听说过名号。
唯独这个秦川，神神秘秘，让人看不透。
当即不动声色给杨诗柳发了条信息：帮我查下秦川这个人，到底什么背景！
“既然秦总这么爽快，那我就直说了。糯米直播成立五年，前后投入两个多亿，在整个唐国排名前五十，巅峰时期市值十二亿。当然这两年行情不好，有所下滑，但我们底子好，技术先进，有完整的数据库，AI大模型也即将构建完毕，说实话，要不是家族企业资金出现问题，我真不舍得卖……”
秦川耐着性子听苏依依说了半天，依然没谈到重点，很是蛋疼。
哪怕对方是个美女，说话声音很好听，他也没有耐心。
直接打断道：“爽快点，直接报价！”
苏依依坐直了身体，抿了抿嘴。
“二十亿！”
“你怎么不去抢？”
秦川翻了个白眼。
他有钱，但不傻。
以糯米直播目前的情况，倒贴都不一定有人接手。
开口就是二十亿？
怕是想屁吃！
“秦总是爽快人，那我优惠点，十五亿？”
苏依依喝了一口茶，有些心虚。
之前有一家公司要收购糯米，但只愿意给两个亿，还要求苏依依支付所有员工的补偿金。
算下来，到手最多一个亿多点，再加上七七八八的费用，血亏。
她果断拒绝。
“十五亿？”
秦川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苏依依有些没底，现在苏氏集团急需资金续命，十五亿也只能勉强支撑。
虽然她知道这个价格不可能谈妥，但是做生意总得讨价还价不是。
报高一点，双方你来我往，砍砍价，还有的赚。
报低了，对方一还价，就没得赚了。
“那秦总您说个数？”
苏依依艰难说道，已经做好了拦腰斩的准备。
“30亿！”
秦川淡淡开口。
“3……30亿？”
苏依依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晕乎乎的。
她怀疑秦川是来故意捣乱的，要不就是有病。
正常人能干出这种事？
有这么砍价的？
反向砍价，她还是头一回遇到。
“秦总，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