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钱多多说服焦越烽，让他接受臣服的原因所在。
“你！”
焦越烽的眼睛瞪大，怒视钱多多。
钱多多的话，等于告诉他：这次你败了，以后你也追不上。
自己若不答应，反而心怯了。
这心魔，又多一重。
诛人诛心，不过如此。
栾宝顶却是眼睛一亮：这个条件好，给了焦越烽一个台阶，接受臣服的台阶。
臣服只是暂时的，只要炼器水平长进，可以解除臣服。
“焦大师，我觉得这个可以。”
栾宝顶依然保持阵法禁锢，小声劝道。
刚才焦越烽想自杀，可把他吓坏了。
如果焦越烽自杀，那段光明肯定要怪罪自己，而崔青岳和钱多多也会不满意。
那他可真的两头不是人了。
可是，他的话让焦越烽更加觉得屈辱。
以前，栾宝顶对他的态度是毕恭毕敬，一口一个大师，现在居然劝自己臣服于仇人。
唉，无论是什么境界的修士，都是势利之人。
当自己不再是金骨城炼器第一人，他们的态度就变了。
钱多多见焦越烽仍不接受，对他灵识传音：“你觉得今天你还有别的选择？是能一走了之，还是能不接受臣服？既然都不能，为什么不接受得更加体面一些？”
他放慢声音：“赢路宗与发路宗的事，没有对错，只有立场。焦家的仇，你还可以慢慢来找我报。只要你的炼器水平超过我，你就自由了，你可以放手来对付我。”
“到时候，如果你愿意再来一场撒宝成兵，我现在就答应你。”
焦越烽浑身巨震。
是啊，自己还能有什么选择？
如果还有，城主段光明就不能走了。
眼前的少年，本可不作任何承诺，静候自己转过这个弯。
他偏偏这样讲，是为了让自己彻底死了追赶的心，还是为了真的不怕自己？
或者说，只是太年轻，有妇人之仁？
不管怎样，接受现在的条件，比原来的，强许多。
焦越烽的身体不再颤抖，先是变热，又迅速变冷。
“臣服，签约。”
他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几乎轻不可闻。
“哎，这就对了！”栾宝顶喜笑颜开，朝自己脑袋用力拍了一下。“焦大师说了，愿意履行承诺，向金大师臣服。”
杨大林还想给焦越烽补两刀，被萧长捷拦住。
臣服之后，想怎么补就怎么补。
此时，不宜节外生枝。
让一名五品炼器师臣服，这事本身就很逆天。
榜士们里三层，外三层，将钱多多、焦越烽、栾宝顶围住。
虽不作声，却是施压重重。
尤其是曾若海，他可做好随时杀了焦越烽的准备。
不臣服就死，没什么可研究的。
钱多多灵识一动，草拟一份灵魂契约，飞出上灵海：“你看看，有无不合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