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阴沉着脸坐在御案前,看着毓瑚姑姑递过来的证词,脸色越发阴沉。
双手紧紧攥着证词,仿佛要把它捏碎一般。
毓瑚姑姑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弘历的神色,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她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一旦处理不好,后宫可能会引发一场轩然大波。
李玉站在旁边,也感受到了气氛的紧张,更是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只能默默地站着,等待弘历的指示。
弘历突然用力将手中的翡翠珠串甩到地上,珠子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毓瑚和李玉对视了一眼,都默契地低下头,尽拼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几年来皇上的脾气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原先气急了还会动手,现在倒是不动手了,可比之前更吓人了。
弘历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缓缓开口道:“李玉,摆驾慈宁宫。”
李玉连忙应道:“嗻!”
然后转身出去安排轿撵。
毓瑚姑姑则默默收拾起地上的翡翠珠串,小心地放在一边。
片刻后,弘历起身走出养心殿,登上御辇,向慈宁宫进发。
一路上他面色凝重,心中思绪万千。
这次去慈宁宫,他定要彻查清楚此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破坏后宫的安宁。
至于乌拉那拉氏,他自认为已经仁至义尽了,结果她还是不知足。
太后正在写字的时候听到门口有太监喊:“皇上驾到。”
福珈扶着不明所以的太后到正厅,映入眼帘的就是弘历那张阴晴不定的脸。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
“你我母子何须多礼先坐下,就是不知道皇帝怎么这会儿来慈宁宫了?”
“皇额娘之前问过儿子后宫流言之事,儿子这边已经查到了但没有确凿定罪的证据。”
太后打开李玉交给福珈呈上来放有证据和口供的匣子。
她的手微微颤抖着,仿佛能感受到匣子里藏着的秘密所带来的沉重压力。
一张张纸被慢慢展开,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
太后的目光紧紧盯着每一个字,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随着口供减少和更深入的证据出现,太后她的眉头越皱越紧,嘴唇也不自觉地抿成一条线。
当最后一张纸读完时,太后的脸色也没比弘历好看多少。
她不喜欢乌拉那拉氏的原因别说后宫了,恐怕连前朝都知道。
“慧贵妃身边的嬷嬷刚告假回家几日,乌拉那拉氏就迫不及待的换了一味慧贵妃常喝的药。”
太后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她抬起头复杂的看着弘历道:\"皇帝,咱们到底还是小看了乌拉那拉氏的女人。\"
弘历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坚定而决绝:\"儿子突然理解当初皇阿玛和皇额娘为何如此反对儿子娶青樱为福晋了。\"
太后叹了口气缓缓道:\"当初哀家不愿意一是景仁宫皇后几乎算计的我家破人亡,二是哀家和先帝都觉得青樱过于刚强,太过随心所欲难当正妻大妇。”
“以她的姿色学识和行事作风做个宠妃已是极限,不适合做大清未来的皇后,但现在看来,她的心机深沉更让人担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