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都在一路狂奔,两个时辰过后何家兄妹三人就到葛家老宅附近,为了隐蔽子慕特意让车夫将马车停在隐蔽不易被人的地方。
毕竟现在天下未平马匹很是金贵,除了武将和皇家连文官都很难用马拉车。
这时候绝大多数官员乘坐的都是牛车,牛也是有户籍的普通商贾很难弄到手中,就连葛家的牛也是葛家老太公心有盘算搭上了程家才有资格弄到的。
三个人也没等多久,一个穿金戴银看不出身份的妇人从葛家走出来,子慕一看到这个人便冷笑了两声。
看来不止程家就连葛家也知道了子衿被抢走的事了,不过看那妇人看上去面容平静背着一个包袱行色匆匆。
这个妇人正是当日在程家郊外庄子有过一面之缘的,这一身打扮与那日也有没多少不同只是少了几件钗环,由此可见葛家和程家比还是那程家更养人。
“三兄、四兄那个就是那日我救出少商的时候遇到的程家管妇,也是程二夫人的陪嫁。”
子慕的语气没有多好再看到李管妇她还是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少商那么小的孩子连自救都做不到,莲房和符登也不过是不满十岁的孩子只能任人宰割。
不过是一个奴仆欺负正儿八经的程家主人父母不在身边,手段卑劣残忍不配为人。
“一个奴仆穿金戴银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的夫人,身为管妇都能穿金戴银对待幼子却那般苛刻,若不是子慕说我还以为是程家二夫人来了呢。”
何子竣看着那李管妇趾高气昂的样子就膈应,转头看向小妹问道:“子慕你想怎么办?”
子慕看着如同斗胜公鸡一般的李管妇微微一笑:“自然是收拾她一顿然后引蛇出洞钓大鱼了。”
何子竣正准备向那管妇走去,葛家大门再次打开。
这次从里面出来一个吊儿郎当颇有地痞流氓架势的儿郎,身高也没多高,长相更是极为一般。
属于那种无论看过几次都会转头就能忘记的长相,不过他眉宇间尽带轻佻和晃晃悠悠的走姿倒是很容易让人印象深刻。
何家三兄妹见那个老媪对那儿郎恭恭敬敬的样子,便知道这个人肯定就是葛家的儿郎。
“葛家能养出这种儿郎看来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家。”
“也不知道那程二夫人是不是救了程家全家,不然她怎么进了程家大门和女君打擂台?”
“我说你是怎么办事的?那个程少商才多大个人你都看不住?我姑母不是说过几年就让我娶了她吗?”
“要不是看她想的好看未来定有几分姿色,我早就下手了,听人说幼童也颇有一番滋味儿。”
那管妇倒吸一口气,程二夫人没脑子可不代表她也没脑子,程家主母主君在屡屡立功,又怎会把唯一的女儿嫁给葛家?
“公子这想法可使不得,若是真出了事情,到时候主君和女君回来我们也不好交代。”
“哼,如何不好交代的就说病死了又有何妨?反正我大伯母也说了那程家女君就没想过让她那个女儿活着等他们回来。”
不远处的兄妹三人将二人的话听的清清楚楚,看来葛家女君也没多贤惠,葛家老太爷更是满心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