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黑暗痛苦的人生,并不会因为他是贫民窟里的杂种尤里,或是维克多伯爵后人的身份,而有什么不同。
而那个送信的神秘人所谓的复仇拉拢,实际上,在他看来根本就是个笑话。
因为,他不为复仇,只为她……
并不知道尤里已经踏入黑暗的沈茵茵,摇摇晃晃地回房后,系统371突然提醒她道:【宿主,你先去洗个澡吧,顺便多洗洗手。】
【洗手?】
沈茵茵还以为371也看到了刚才那一幕,没敢吭声,乖乖去洗澡了。
手上的药膏洗干净后,沈茵茵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清醒了不少。
也是这时,她想起了之前在皇宫大殿上看到的那副画像。
画像上的青年与现在的路易斯眉眼间有六七分相似,气质却截然不同。
如果说路易斯是矜贵优雅的白蔷薇,那画像上的男子就像是灿烂张扬的红玫瑰。
而且,她对他莫名有种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一样?
洗完澡后,沈茵茵想去再看看路易斯,顺便问问画像男子的事。
不过之前特洛伊他们走的时候,路易斯就不太舒服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好点没。
沈茵茵推开门后,发现路易斯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床头柜上放着喝了半杯的水。
看到她来时,他明明都起不来了,却还是想碰她。
“小家伙,心情好点了吗?”
沈茵茵点了点头,随后觉得有些疑惑:“路易斯,你怎么了?”
按理来说路易斯用了道尔顿的药,又有道尔顿包扎,不应该这样才对。
可他现在看起来像是浑身无力,昏昏欲睡一样。
路易斯眉眼含笑道:“可能是、困了……”
绝对不是身体虚!
见路易斯这样,沈茵茵也不好再问什么。
很快,路易斯就昏睡过去了,叫都叫不醒那种。
无奈之下,沈茵茵只能去看看道尔顿忙完了没有。
此时,道尔顿坐在诺顿和诺尔的对面,把玩着那个快被沈茵茵用空的白瓷药膏瓶。
他暗紫色长发垂落在白色医师袍上,锐利眉峰微挑,笑容张扬而戏谑:“还真是无耻又下\/流啊……”
“大晚上的不请自来,演着拙劣的苦肉计,甚至还对着已经有了雄夫的单纯小妻主起了反应。”
“是不是我不来,你就准备让我的小妻主摸你了?”
“我听说鲛人\/本\/淫,如今也算是见识到了……”
诺顿低垂着眼睫,并不说话。
倒是诺尔不甘示弱地纠正道:“错了,是蛇性\/本\/淫。”
“不声不响就上位成第二个雄夫,你只怕也是使了点下作手段的吧?”
两人互相攻击的时候,机器人管家端着水走了进来。
诺尔端起水杯时,道尔顿看了眼腕骨上的时间。
诺顿捕捉到这一细节,当即开口阻止了诺尔:“别喝。”
此话一出,道尔顿彻底不装了。
他修长双腿交叠着,指节敲了敲沙发扶手,冷笑了声:“倒是够警惕。”
道尔顿站起身的瞬间,诺尔手中的水杯仍然掉落在了地上,和他算的分毫不差。
诺尔脸色冷沉:“我们明明没有喝水……”
“水里确实也下\/药了,不过,是加速让你们昏迷的药而已,我真正下的药、在这里……”
道尔顿竖瞳微眯,晃了晃手里的白瓷药膏瓶。
“我的小妻主帮你们上药的时候,你们是不是看着表面斯文禁欲,实际上心里已经龌龊地在想着其他事了?”
“不然,你们也不会没发现这药膏有问题吧?”
看着陷入昏迷的两人,道尔顿走上前讥讽道:“两条臭鱼,也想和我争?”
他说着,粗鲁地用脚踢了踢他们,确保他们就像路易斯一样,已经昏过去了,不会对他的新婚夜造成任何威胁。
而沈茵茵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道尔顿正在踢诺顿的样子。
她瞪大了眼睛:“道尔顿、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