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靴狠狠踩在黛西被子弹贯穿掌心，血肉模糊的手上，年轻首领笑容阴冷。
“把这个脏东西拖下去处理掉，还有这些人，一个不留。”
听到这个命令，原本拼命压住恐惧的人群都害怕地哭喊了起来。
所有抓来的人里，年轻首领没有说要怎么处置沈茵茵。
沈茵茵并不觉得自己能活，等着她的，或许是更残忍的手段。
可看着那几个帮过自己的人，沈茵茵长睫抖了抖，带着鼻音的声音低软，到底还是颤抖着开了口。
“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他们？”
沈茵茵抬起头。
惨白的巴掌小脸上，点点猩红血迹，像是雪地上落下的红梅，有种诡异的凌虐美。
一直沉默的少女突然开口，不是为自己求饶，也不是讨好他。
而是问他，为什么要滥杀无辜。
可笑的问题，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问他……
年轻首领抬了抬手，制止了下属。
被勾起兴趣的他，面具下紫藤萝色的眼眸泛起恶意的兴奋光芒。
他夸奖道：“你和其他人，很不一样。”
沈茵茵被盯得脊背发凉，却还是强撑着，说出了心里话：“他们不过是艰难活着的无辜平民，没有你要的钱财宝物，为什么要杀他们……”
左右都是死，她至少……要试试。
可她的回答只换来了雄性们的哄笑。
“小家伙，你太天真了，我杀人向来都是随心所欲的，没有为什么……”
金发首领冷硬如机械般的修长手指，粗暴的捏住了沈茵茵的下巴。
“怎么，想救他们？”
因为太疼，沈茵茵下意识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这一碰，沈茵茵才发现这个疯子首领的整只右手，似乎都是由机械组成的……
覆着逼真皮肤的右手，修长如玉，骨节分明。
如果不是触感太过冷硬，还有靠近时听到的细微机械动作声，沈茵茵都要以为，这是一只正常的手了。
年轻首领注意到少女垂眸，瞥了眼他的机械臂，唇边的笑容淡了几分。
“你认识他们吗，就想救他们？”
沈茵茵摇了摇头。
“小家伙，多余的善心，会害死你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眼神晦暗，只一勾唇，却又恢复成了神经质的模样。
“不过，我这个人向来好说话，你想要我放了他们也不是不可以。”
一旁的下属们：……
好说话？
一言不合直接爆头的，也不知道是谁。
年轻首领看着少女亮如星辰的眸子，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
“跪下，求我。”
赤裸裸的羞辱，让沈茵茵细白指尖攥得死死的。
可一时的屈辱，就可以救那些帮助过她的可怜贫民。
沈茵茵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脊背挺直地跪在了首领面前。
她仰头看着他，声音颤抖：“求你……”
居高临下的年轻首领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敲了敲，继续道：“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