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超凡高峰会议将会暂停半天。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更多的说明,甚至不需要任何的说明,人们很容易就能够明白过来——在刚刚过去的一场全球的直播之中,出现了一名力量足以镇压全世界超凡的……神人。
还有……还有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九十九张散落世界各地的黑色卡牌。
不管是谁,只要能手持这张凭证的话,都拥有着实现愿望的将会。
不管是谁。
不管是谁。
……
……
“……就在刚刚,【非人领域】之中,涌现了大量的猎卡小队,恐怕都是临时组建的。”
会场,各超凡代表的休息间……【魔术师协会】的休息间之中,钟落月视线从一台平板电脑上抬起,缓缓说道。
“猎什么…猎卡小队?”赤炎塔主顿时一皱眉头。
“是我临时喊的。”钟落月飞快地说道:“这些小队的目标很单一,都是为了寻找散落在世界各地的黑色卡牌……所以是猎卡队伍。”
“猎卡……”冰寒塔主此时揉了揉眉心,阴阳怪气般地道:“这让我想起了那些在草原上猎杀象牙的偷猎者。”
“就在过去的半小时,【非人领域】中就有超过一千个非人出境的记录……它们来到了现世,接下来的出入记录,恐怕只会更多。”钟落月再次说道:“我们要不要暂时关闭【非人领域】的出入功能?”
“关闭?用什么理由关闭?”赤炎塔主冷笑道:“恐怕我们协会本身,这时候动了念头的人也不少……真是厉害啊,三言两语,就让整个世界都要迎来一场可怕的灾难,我咋就不行呢?”
“要力量的。”冰寒塔主无奈地看了眼丈夫,“那种可以一瞬间夺走全世界所有超凡之力的力量。”
赤炎塔主喉咙此时不禁下意识地咕哝了一下——他们就在禁绝之城的高峰会议的会场当中,不要以为原本就在禁绝之城內,所以感受反而没有那么深!
反而,在那黑色的十分钟之内,他们的感受才更加的真切。
禁绝之城內,只是让他们的超凡力量完全地沉寂了下来,但本身超凡的力量并未消失,还存在与他们的身体之中。
然而黑色的十分钟期间,体内的超凡之力是彻彻底底地消失不见的。
这就…很可怕了。
冰寒塔主此时沉默不语,休息间內的气氛似乎有些压抑了起来……冷不丁地,冰寒塔主又幽幽地说了一句:“百年前,法雷尔怕是……没有说谎。”
“法雷尔……”赤炎塔主念叨着这个面子,神色一下子变得不自然了些。
两位塔主此时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钟落月此时也不好打扰,她的权柄基本上都是借住身边的伊丽莎白,还有这些对她赏识的塔主们——她没有办法越过她们,直接对【魔术师协会】做些什么。
钟落月此时从休息室的客厅离开,进入了房间,发现伊丽莎白此时正默默地抱膝坐在了床头,不知道想些什么。
她坐到了吸血鬼小姑娘的面前,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掌……吸血鬼的手,冰冷与寒凉,即使相握也不起温度。
“还在刚才的事情?”钟落月轻声说道:“别担心,已经过去了……目前应该没什么危险的。”
却见吸血鬼的小姑娘此时摇了摇头,一下子双手就反抓住了钟落月的手掌,目光灼灼道:“月!刚才的是洛大哥哦!我终于看到他了!”
钟落月不由得苦笑了声,这哪里是担惊受怕的模样,这分明就是完全失了智的小迷妹的模样。
或许此时的伊丽莎白心中根本就对此时世界的形势没有多大的概念,一直都沉浸在能够再次看到【洛大哥】的喜悦当中。
“是啊,我也看到他了。”钟落月轻轻地说了一句。
那个可恶的……给自己说启明星故事的小男孩。然后,这个小男孩,忽然有一天长大了,接着他,站在了全世界金字塔的最上。
他翻雨覆云,仅凭一念就让全世界为之颤抖,为之疯狂。
“伊丽莎白,你想要那张黑卡吗?”钟落月忽然问道。
吸血鬼的小姑娘眼睛眨也不眨,飞快地点了点头。
“但恐怕不容易。”钟落月摇了摇头,“现在外边的人都想要得到它……不管是什么人,恐怕就如同塔主们一样强大的一些老法师,都动了这样的心思。”
“那…那怎么办?”
钟落月摸了摸她的秀发,轻声道:“你只要记住,不管外边如何,你始终也是辉耀塔主的闭门学生,唯一的学生。”
伊丽莎白若有所思。
“好好休息一下。”钟落月又拍了拍伊丽莎白的脑袋:“外边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吧……我会和赤炎塔主他们处理好的。”
说着,给这个小姑娘盖上了被子之后,钟落月才熄了灯走了出去……黑卡,她其实手头上就拥有一张。
那是她从张家的手中,偷龙转凤而来的——很早,很早之前。
……
……
3k……嗯,有着白色长袍以及白色尖头帽装束的超凡团体的休息间之中。
沙发的背后,三名大汉依然还是被扎得如同螃蟹似的含泪趴在地上。
旁边的沙发出,铃木夏亚则是双手张开搭在沙发背上,仰着头,目光无神地看着天花板的灯光。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车田老师此时平静地问道。
铃木夏亚没好气的道:“我现在的身份是你的保镖,我不在这里,我应该在那里?”
“你真正的主人不是出现了吗。”车田老师淡然道。
“我也要交功课的,老板。”铃木夏亚耸了耸肩,“反正我现在就是你的保镖。”
车田老师冷不丁地道:“你说,是否只要我愿意……我让你对付你背后的主人,也是可以?”
“行啊,完全没问题。”铃木夏亚此时眯起了眼睛道:“理论上完全可以的——不过,首先你得花得起这个价钱。”
车田老师好奇地追问道:“什么样的价钱?”
“我也不知道。”铃木夏亚咧嘴一笑,如同戏耍一样。
车田老师侧了侧头,“那就是说…根本没办法对付,是吧?”
“不,本店的宗旨是,只要付得起价钱,就什么都可以商量,什么都能够实现。”铃木夏亚破天荒地露出了一丝正经之色,“这不需要怀疑,也不存在任何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