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大开的瞬间,一股冰冷刺骨的寒风像一条凶猛的蛇一样钻进了陈彦川的口鼻之中。
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夺回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他瞪大双眼,心中涌起一阵焦急和恐惧,几乎是下意识地对着那个已经只剩下背影的百里玥大声呼喊:“别走!小玥你回来。”
然而,百里玥的身影却如同幻影一般迅速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陈彦川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想要追出去,但身上的剧痛随即如潮水般袭来。
“少爷,您慢点啊!”他床边的小厮惊恐地叫道,“您身上还有伤呢!后背那条深长的伤口要是再次裂开,那可就麻烦大了。”
陈彦川有些茫然地看着四周,然后目光落在了被打开的房门上,喃喃自语道:“我刚刚是在做梦吗?”
他转过头看向小厮,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小厮举起手中装满药粉的瓶子示意,紧张地回答:“我才刚来一会儿,是夫人派我来给您上药的。”
“上药?”陈彦川的意识逐渐随着疼痛而清醒过来,他皱起眉头,“我问你,百里家最近有没有人来过?”
小厮抿了抿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出真相。
“知道什么就说!”陈彦川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的迟疑,语气变得严厉起来,“我虽然这段时间未在京城,但是......”
“自从百里家把之前聘礼送回来以后,就再也没有派人上门过。”小厮赶紧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就连于家也没有什么人来咱们家走动了。”
于家是百里晴的夫家,原本两家的关系极好,现在看了这交情只怕也保不住了。
缓了一会儿,陈彦川好像想到了什么,便问道:“那位跟着我一起回来的父女,后来是怎么安置的!”
“啊?”小厮显然是没有想到少爷还会问起这两个人,不过还是如实回答了:“大老爷好像与他们有些嫌隙,所以没有留他们。”
嫌隙已经是最好的说辞了,真正的说法是陈半夏非常讨厌桑家人,直接把人赶跑了。
陈彦川微微皱眉,虽然对自己父亲的做法有些不赞同,但是这会儿他也不可能就去把人给接回来。
看了看天色,距离上朝也没有多长时间了:“去把我的官服拿来,我不睡了,差不多也该起身了。”
“是!”小厮立马就去外间给自家少爷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