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唐亮很不爽——那还怎么玩夜战？唐亮是真不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八路军的坦克有夜视能力。
然而又不好意思也没权利对杜聿明下逐客令——这得八路军总部来干，于是唐亮只能头大不已。
这场仗唐亮也就干掉了2辆97式坦克外加39名鬼子步兵，即便加上此前在宁武弄到的27个鬼子人头，也不过得到了66个鬼子步兵人头罢了。
如果杜聿明一直在身旁，则唐亮就一直不能让红外夜视仪重见天日，那么夜战的优势便无法施展，难道就这么跟手下们抢人头？就抢到的这么点人头，何时才能凑够任务奖励呢？
而且更为郁闷的是，唐亮手头所剩的大洋数量极少，这次虽然拖回了27辆坦克，但是有6辆坦克损伤较大，想想前几天那让人心惊肉跳的维修价格，再看看自己囊中羞涩的口袋，唐亮实在没办法修复太多坦克了。
“你们八路这追悼会真有意思，士兵的追悼会连120师的各级官长们都一同参加。”
这倒是中央苏区时代领导们就已经定下的规定，在三大红军主力会师陕北根据地后，则将这一做法由红一方面军推广到了其他两个方面军，只是杜聿明这是第一次参加，难免觉得好奇。
这次牺牲的八路军指战员也达到了374人，因而很难对每个人都进行追悼，只能举行集体追悼会，只是当120师军乐队吹响追悼曲时，唐亮免不了惊讶了一下——原来后世使用的追悼曲这个时候就有了？
唐亮自然不知道，1949年以后官方指定的追悼曲，其实来自悼念1936年红军东渡黄河挺进山西作战中意外牺牲的高级将领时所作的追悼曲，而追悼曲曲名本就叫《志丹同志追悼曲》。
虽然追悼会采取了集体追悼会，不过各位烈士下葬前，大家还是尽量为烈士们单独写一段个人追悼词，只是很多烈士不光没有生前的照片，甚至连姓名都只知道发音，而不知道究竟是哪个字，顶多知道其籍贯是哪儿的。
至于烈士们参军前的经历，甚至很多都只能靠加入八路军后，平日里指导员或教导员等基层干部拉家常才获知的。
“就没有给各个指战员们都做有入伍前的档案么？”
“档案？”
在唐亮原本的时空里，全国基本上人人都有档案，无非文字或多或少而已；只是在此时此刻，拥有档案反而是个奢求。
且不说档案要用纸，八路军连平时习字都舍不得用纸练习，很多人就直接在泥地上拿树枝或者砍刀“写”字；就说更重要一个问题——哪有这么多的识字的干部来帮战士们写下来呢？
“就连文化教员都没有么？参谋呢？”
杜聿明象看着怪物一般盯着唐亮，难道这人傻了么？整个华夏大地上就有几个人识字啊！真以为是大白菜，满地都是？
至于参谋，参谋当然要识字，否则如何做作战的规划，看图，制图？然而让参谋来干这事，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只是120师首长们给的答复更让人泄气：
“如果不是鬼子们在晋西北多个县都进行了大屠杀，事后不少参与收尸超度亡灵的和尚看不下去而加入了我们120师，我们师的参谋的缺额连一半都补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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