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圆圆温柔得很,牛公子没有问其他的,她心里这才松了口大气。
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牛公子的,她还真有点拿不准,毕竟牛公子才走没几天,就被文贤贵那家伙给强行上了。
刚开始月事没来的那个月,她整天提心吊胆的,掰着手指头算来算去。可她又不是李一眼,哪能算得出来呀。
文贤贵当时慌慌张张的,没几下就跑了,按概率来讲,应该不会这么巧。可她又寻思和牛公子都两年多了,要是牛公子的,那应该早就怀上了,不会赶在这一趟吧?
她心里一直七上八下,每日惶恐不安,后来一咬牙,不管是谁的,那都是牛公子的。要是牛公子还没回来,她本来打算过阵子就跟婆婆说的。现在牛公子回来了,那可得紧紧抓住,绝不放手。
在文贤安家,梁美娇可没有包圆圆那么惬意。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心里一直想着丈夫这会儿正抱着别的女人睡觉呢,越想就越觉得别扭。
她气呼呼地拧着自己的肚皮,暗骂这肚皮太不争气了。要是当时没小产,文贤安估计也不会这么快就有娶小老婆的想法。
天都大亮了,她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可还没睡多久呢,外面就有人“啪啪啪”地拍门,她不耐烦地吼道:
“谁啊?这么早,吵什么吵,叫丧啊!”
“咳咳!”
外面传来文贤安那故意的咳嗽声,紧接着又说道:
“美娇,是我,我带丽美来给你请安了。”
梁美娇这才反应过来,赵丽美作为偏房,过门的第一天早上是要来给她请安的。她虽然心里不情愿,但文贤安在外面,她还是得给点面子,只好慢吞吞地爬起来,打开门栓,看都不看一眼就转身回到床边坐下。
文贤安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脸色黑得像锅底,一点都开心不起来。今天好歹也还是他的大喜日子,梁美娇却说出这么不吉利的话,他能高兴才怪呢!他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走进来,一句话也不说。
赵丽美心里也不痛快,但她是新人,不敢造次,只好跟着走了进来。到了梁美娇面前,她半蹲着行了个礼,恭恭敬敬地说:
“姐姐,妹妹来给你请安了。”
梁美娇斜了一眼过去,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
这时,跟着来的下人捧着一个铜盆走了过来,铜盆边上搭着一条崭新的毛巾。
赵丽美把毛巾浸湿,拧到半干,然后展开铺在手上。
“妹妹给姐姐净脸。”
梁美娇没吭声,只是微微闭上了眼睛。
赵丽美把毛巾轻轻地搭在梁美娇的脸上,轻轻的揉了揉,就又放回了盆里。
老人们常说,要是今天不摆足了架势,那往后可就要被骑在脖子上拉屎的。所以梁美娇也拿捏着姿态,慢悠悠地把左手抬高了那么一点儿。
在家的时候,母亲和婶母早就教过赵丽美一些做偏房的礼仪,她可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又把毛巾洗了洗,拧到半干,帮梁美娇净手。
左边净完了净右边,伺候完梳头又穿衣,忙完了这一切,早就过去了半炷香的功夫。
梁美娇却只是轻轻一挥手,淡淡地说:
“行啦,你可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