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贤贵只是懦弱,可长这么大了,还没哪个敢打过他啊。他眼睛里蕴藏着怒火,没有说话,却记住了包圆圆这个蛮横的女人。
石宽就知道文贤贵不敢回答,扭回头来说:
“我们家三少爷不想和女人计较那么多,你诚心道歉,那就算了。”
“对,三少爷如此宽宏大量,日后必有出息,改天我请你和石队长到醉仙居喝一杯。”
牛公子冲俩人抱了个拳,也就拽着包圆圆去文贤瑞和沈静香那了。他当然不是怕文贤贵或者石宽,只是给石宽一个面子,才帮道歉而已。
船上抬下来的东西只是一包包牛皮纸包的东西,还有几个长的方的木箱,也没什么好看的了。
看文贤贵那要哭又不敢哭的样子,石宽就说: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
文贤贵紧紧的跟着石宽,走出了人群,没有什么人在身边了,这才问道:
“刚才打我那女人是牛镇长家儿媳?”
石宽觉得有些好笑,包圆圆不认识文贤贵也就罢了,文贤贵也不认识包圆圆,这算是不打不相识吗?他调侃道:
“怎么?你想找她报仇啊?”
文贤贵天真的点点头,愤怒的回答道:
“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我恨死她了。”
“那你敢杀了她吗?”
“不敢!”
“不敢怎么报仇?”
石宽觉得文贤贵这次病好了之后变了很多,具体变在了哪里,又觉察不出来。
文贤贵揉着那还有些火辣的脸,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他心里却在想,不管怎么样,这仇是非报不可的。
“姐福,我想搬来和你同住。”
“怎么?不怕你姐欺负你了啊?”
石宽很奇怪,这文贤贵怎么突然就冒出这想法,不由扭头过去多看了两眼。
文贤贵紧了紧肩头上的枪,小声的回答:
“不怕,她是我姐,又是傻我不和她计较,不理他就是。”
这话说得让石宽刮目相看,虽然那没有说出来的两个字,让他心里有一丁点的不爽,但还是说:
“你要是想过来,那就过呗,自己找间屋子收拾干净住下就是。”
“你帮和奶奶说一下,我怕她不愿意。”
说到了老太太,文贤贵的言语就有些伤感。他虽是文家的主子,却像是没有根的浮萍,飘来飘去,唯有老太太牵挂着他。
石宽好像感受到了文贤贵的心情,也有些淡淡的忧伤,叹了口气。
“你一走,奶奶身边又没人了,怕他会不习惯哦!”
“要不要不我还在奶奶家住吧!”
文贤贵犹犹豫豫,拿不定主意。
石宽不再回答,顶着萧瑟秋风往前走。这天阴沉沉的,应该一两天之内又要下雨。那些贵妇们今年穿旗袍的日子,应该所剩无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