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瞳生略微有些烦躁“一问三不知。”
“嘛，这种人最喜欢搞事情凑热闹了，”五条悟耸了耸肩勾上了瞳生的肩膀“走啊走啊，去吃蛋糕呗，有一家新开的店绝赞。”
夏油杰捏开五条悟的爪子，指间扫过时安慰地揉了揉瞳生的后颈，因为太了解瞳生和羂索之间的事情，也知道瞳生心里在想什么，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推着瞳生往外走。
“呼----”瞳生做了个深呼吸任夏油杰带自己出去，可能也和这里对他的影响最大有关，这种束缚又阴暗的地方让他的心里难免比平时多了几分焦躁。
“哥哥来信---哥哥来信----”手机的铃声在阴暗的环境里突兀的响起。
是瞳生的手机。
这种特殊的铃声只有瞳生有。
瞳生掏出手机，看自家哥哥说现在在东京让他愣了一下，他突然想起自家哥哥审讯是一把好手，但随即又犹豫了。
“怎么了？”夏油杰看出他的神色不太对。
“他是在担心。”柔和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身披羽织看起来温润无害的男人提着一盏灯从远处走来，身后跟着一个看起来颇有些吊儿郎当的男人。
黑木空停在瞳生面前，向五条悟行了一礼“五条家主。”
随后又对家入硝子打招呼“家入小姐，好久不见。”
“我想和小生谈一些事情，”男人明明看起来是微笑无害的，但身上的气势却比起他们并不弱“可能要带他离开一会儿。”
五条悟大概猜到些什么这次倒没有不着调，只是大爷似的摆摆手，表示完全不在意。
硝子也轻轻点头。
夏油杰则被花泽林搂着脖子拐到一边低声询问着什么。
“小生，”黑木空这才转身看黑木瞳生“陪我散会步吧。”
瞳生闻言想要接过他手里的灯笼，却被黑木空轻轻躲了过去，牵住了手。
“我在的话，小生不用自己提灯。”黑木空轻声说。
就像是小时候一样。
手心触感温润，瞳生愣愣地看着牵在一起的手。
行走间踩过落叶的沙沙声响起，才让瞳生恍然不是在小时候。
因为小时候的大宅里没有那么柔软地声音。
“……哥，”瞳生抿了抿嘴，最后还是开口唤他“你怎么来了。”
“小生，我为什么不能来呢？”黑木空反问他。
“……”瞳生沉默了。
他不想让黑木空知道这些。
“小生。”黑木空叹息着，夜风吹过灯笼，烛火跳跃，连带着光影也活了起来。
“我早就察觉到了。”
“你不想让我知道，我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黑木空看着他，目光依旧温柔，没有责怪也没有愤怒，只是带了些许的难过。
“可是这么大的事情，你应该亲自来和我说的，而不是自己扛着咽下去，挡在我面前，在我面前掩示和平。”
“你也不应该私自决定身为目标的我应不应该去做知情者。”
“如果不是这次，你还要瞒我多久呢？”
一片沉默。
“……哥……”瞳生的声音有些干涩，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通红。
“小生，”他打断瞳生，转头，烛光透过油纸映着他的眼睛，他叹息一声后温和地开口“要抱一抱吗？就像小时候不开心的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