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昨日已是出发去往顺宁寺了!”侯夫人意图去往顺宁寺常住的事儿并未瞒着卫家,只不过是昨日离去时未通知卫家罢了,所以晏姝念如实说道。
她的话音一落,卫老夫人握住晏姝念的手力道重了不少,“胡闹!可真是个孽障,说走就走,连个信儿都不告知我,是想要气死我不成?”
卫老侯夫人怎能不生气?先前知晓了女儿的打算时,她便是劝了又劝,谁知未劝得她改变主意不说,这下连走都不同她通个气儿了。
“外祖母可莫要气着身子了,顺宁寺离京城并不算远,您若是念着她,大可时常过去瞧瞧。再说母亲并非是不回来了,她不过是去往那儿祈福,待到时机成熟,她仍是会回府的。”
晏姝念倒是能体会卫老夫人的心境,虽说出嫁的女儿先前也并非是时常陪在自个儿身边,但是到底离得不算远,如今侯夫人去往了顺宁寺,想要见上一面总归是不如她留在侯府来得方便了。
不过对于侯夫人而言,她去意已决,好不容易能将身上的担子卸下,又找着了借口,怕是谁也阻拦不住她的脚步。她定是知晓卫老夫人不赞同她的想法,所以才并未事先告知她离府的日子。
这会儿人都已经在顺宁寺住下,晏姝念只能尽力安抚着卫老夫人的情绪。
“你怎不将人拦着些?她堂堂侯夫人,作为侯府的当家主母,孤身一人前往寺庙祈福像什么话?也不怕被人胡乱猜忌,惹人瞧了笑话去!”卫老夫人显然还在气头上,但是眼下侯夫人不在眼前,所以她只能对着晏姝念指责起来。
面对长辈的无理取闹,晏姝念体谅着她的情绪,所以并未呛声。
好在卫家大夫人很快替她解围道:“母亲,您这不是在为难外甥媳妇吗?小姑去意已决,您先前还劝说过好几次呢,都未能让她改变主意,外甥媳妇作为小辈,又怎能将人劝得住呢?”
“正是这么个道理,而且小姑人都已是到了顺宁寺,您说这话又能改变什么?好了,母亲可莫要再说这些了!”卫二夫人紧跟着说道。
卫老夫人怎能不知晓这些?不过是心中有气,又不愿一直闷在心头罢了!
发泄了一通,这会儿也是想明白过来。虽说女儿眼下不在侯府了,好在侯府如今当家的是她的外孙媳妇儿,倒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外祖母莫要在这儿站着了,快些里边请!有什么事儿,咱们去里边再说!”眼见着卫老夫人的脸色缓和了些,晏姝念做出请的手势,又扶着卫老夫人,将人往里边请去。
卫老夫人未拒绝,顺从地跟着晏姝念往里边走。
等到福安堂时,老侯夫人那儿已是做好了待客的准备,新进门的薛清禾陪在老侯夫人的身侧。
“清禾,快些来见过你外祖母和两位舅母!”老侯夫人见着人走近,笑着朝薛清禾介绍来人。
“见过外祖母和两位舅母!”
薛清禾的身子刚福下去,便被两位舅母上前将人扶住,“好孩子,咱都是自家人,无需多礼!”
说着两位舅母分别将见面礼塞到薛清禾的手中,又将人好好夸赞了一番。
落座之后,卫老夫人左右瞧了瞧,笑着问道:“怎未见思颖那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