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念不答反问:“那你如何会以为是我将人唤来的?莫非你认为我有如此大的能力?”
禁卫兵那是直属于皇上的卫兵,岂是一般的人能请动的?
而且这边对于其他人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而已,哪值得特意将禁卫兵请来?
“我先前瞧着那禁卫兵的领队进门时特意多打量了我们那边一眼,像是在确认我们的身份,在瞧见绿柳姑娘后,他这才朝着闹事的人发难。”甭看晏钧皓在里头未曾出声,但是却眼观八方,将所有的事情都瞧眼底、记在心中。
晏姝念倒是忘了她将绿柳留在了晏姝宁的身边,想来晏钧皓亦是瞧着绿柳后,便知晓她人在附近。
晏钧皓分析得头头是道,便是连晏姝念都认为他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
但是她还是摇了摇头,道:“那你可真是太瞧得起你家长姐了,禁卫兵我可不敢去唤。”
直属于皇上的卫兵,她得有多莽才能把他们当成救兵去搬啊?
不过她倒也确实不会袖手旁观着等事情出结果,只不过是她搬的救兵似乎不太靠谱,迟迟未来罢了。
瞧着长姐认真的神色,晏钧皓便知晓是他推测错误了。
“原来不是长姐啊,那会是何人呢?”晏钧皓不由得有些担心。
“既然是禁卫兵将人带走了,你还有何不放心的?”晏姝念倒是没有料到她弟弟还真是记仇呢,这是怕那男人没有落在她的手中,不知晓等着他的会是怎样的下场?
“不是这样的!”晏钧皓瞧着长姐明显误会了他的意思,他一把伸手将长姐拉着一旁走去。
一直往前走了好些步,等着离他们都远了些,确保两人之间的谈话不会被第三个人听见后,晏钧皓这才一本正经地说道:“长姐,那人是冲着你来的。”
晏姝念也有这样的猜测,瞧着弟弟说得很是肯定,看样子似乎是知晓些什么。
“你如何得知?”
“我们三人和堂姐、二姐分开后便像是有人跟着,亦是有人暗中诱导着堂兄对赌场这边起了兴趣,将我们都引了进来。之后事情发生后,他更是明里暗里想要让堂兄说出你的身份来。堂姐进门时那男人还和他身边的人打了眼色,瞧着像是在确认去的是不是你。”晏钧皓不敢隐瞒,将自己观察到的事无巨细地全说了出来。
“若他们仅仅是为了讹人,赌场上好些人瞧着便比我们更拿得出银子;若是他们觉得我们更好拿捏,那赌场上倒也不是没有瞧着便老实本分的人。而且他们人手不少,真要是为了讹钱,最起码先要将我们身上值钱的东西搜刮一遍吧?他们不仅仅没有,更是连让我们派人回府去取银子都不曾,只是引导着想要堂兄说出我们家那有钱有权的亲戚是何身份。”
瞧着还在沉思中的长姐,晏钧皓总结道:“我觉得他们可能不仅仅是想要引出你,更重要的是引出如今你所在的远安侯府。”
这也是晏钧皓担忧的地方,他能推测出他们可能是想要将侯府扯出来,但是却不知晓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何。
认为侯府家大业大,若是将侯府扯出来,他们说不定能讹得更多?但是瞧着他们都是普通老百姓,怎敢和侯府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