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带着些倨傲，“你们二人，还不是我的对手。”
老者抬了抬手，“退下。”
他眸子里浮上一抹欣赏，“你长大了。”
“很好。”
“那家中事务，你也该去尽一份力。”
“这是你的职责，也是你的宿命。”
他又再次看向韩淑子，“韩小姐，有空可以随他一道回去坐坐。”
“老夫，很期待你能前去。”
韩淑子感觉到了一丝不适。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眼前的这位老者态度很是奇怪。
她正想开口，慕白抓住了她的手腕，对着她轻轻地摇头。
老者看着这一幕，眉头挑了起来。
他轻笑了一声，“慕白，你在外的名字是叫慕白的对吧？”
“但老夫还是更喜欢唤你若初。”
“这是当年你出生的时候，老夫亲自为你取的名字。”
他回忆了一瞬，“若初，在外玩够了，就该回家去了。”
“老夫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话里带着一丝危险的味道。
“若初，你当是个明事理之人，就不用老夫再多说了吧？”
慕白手指握紧，眸子里浮上凌厉。
他厉声开口：“够了！”
“我是慕白，我只是慕白！”
这是师傅将他带回药王谷之时，为他取的名字。
他这一生，也只是慕白。
什么若初？
在他离开那个家的时候，他就已经跟过往做了了结。
那些痛苦的事情，他也不愿再去记起。
老者神色未变，也未因慕白对他的态度而有所恼怒。
他淡淡道：“你的师傅，南华山药王谷的谷主，药王沈珺。”
“你的师妹，东秦的清平郡主，哦，她过些时日便要与摄政王大婚了。”
“你的小师弟，也在帝京，他是个孤儿。”
“还有...”
“你身后的这位姑娘。”
他怪笑了一声，“看来这些年，你多了很多羁绊。”
“就是因为这些人，你才不愿回去吗？”
“若初，成大事者，当断则断，这些道理，你竟不懂吗？”
慕白闻言，眸中的光彩碎裂开来。
“你威胁我？”
“不。”
老者泰然自若地站在那，“这不是威胁。”
“只是告知。”
“你若仍是执迷不悟，老夫不介意扫清一切障碍。”
他别有深意地看了慕白一眼。
“老夫既然能在此处寻到你，那无论是何地，你都躲不过。”
“若初...你知道的，老夫什么都做得出来。”
老者说罢，转过了身去。
“既然你的师妹大婚，你这个做师兄的定是要去贺喜的，老夫也不是那般不讲人情之人。”
“此事过后，接下来你当如何做，你心中有数，老夫不再多言。”
他往外走去，“老夫在家中等你。”
那两个男子见状，跟了上去。
屋中冷凝的气氛散去。
慕白有些无力地往后，靠在了椅子上。
“慕白...”
韩淑子担忧地看着他，“你们...”
那位老者的威胁，她全然听到了。
可是她不明白，为何一个祖父会这般对自己的孙子...
慕白有很多在乎的人。
按他说的，若是慕白不回去，他便要出手对付慕白身边的人吗？
慕白自嘲地笑了一声。
他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很久没有这般无力过了。”
“他还是找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