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是善变。”
一旁的涂山玥见商九裳一会儿一个态度，冷哼一声。
他不是多话的狐狸，这话自然是提醒凤岚，让他多长点心。
商九裳瞥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罩在头顶上的隐匿阵，没说话。
“玥，你少说两句。”凤岚皱眉看向涂山玥。
玥向来对人族不屑，更别说，当面谈论人族的坏话。
今儿是怎么了？
“怎么？你心疼了？”
正疑惑间，就听他阴阳怪气的反问。
凤岚：“……”
涂山玥没看他，低头打量自己的手指。
明明是自己的手，那认真的目光却像是第一次看，只是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冷光。
他的手自然极美，肤色润泽如玉，有女子特有的纤细。
商九裳望着，神情多了几分恍惚。
她想到了白狐。
白狐也有一双这么好看的手。
涂山玥没去看商九裳，都能感受到她的视线黏在自己手上。
本来就不高兴红毛鸡重色轻友，见状，心底瞬间涌起浓浓的不悦。
如果不是红毛鸡，他现在恐怕早已经将这女人的眼珠子挖下来了！
涂山玥猛地将手缩回袖中，抬眼瞪向她，冲出口的话却是对凤岚说的。
“玥，管好你的女人！”
这还没在一起，就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盯着其他男人看。
如果在一起，那还得了？！
话一出口，他的神情一下子怔住。
那女人看他的目光极其复杂，就像……透过自己在看另外一个人。
视线在涂山玥那双手插袖的动作转移，脑中闪现白狐似怕冷般总是双手插袖的动作。
掩下复杂情绪，商九裳反驳，“我不是他的女人。”
隔空与凤岚投过来的目光对视，又意味深长的道：“他是我的人。”
凤岚瞳孔缩了缩，清雅的面庞竟多了些不自在。
他抬手掩唇轻咳了几声，错开与她对视的目光，看向别处，可那双温润的眸光闪闪烁烁，四处乱飘，显然已经慌了神。
没注意发小的异常，涂山玥闻言冷笑。
这小女人口气倒是不小！
被她这话一打岔，心里的怪异感渐渐打消。
上空打斗有了结果。
一道白影在高空极速坠落，是白发老者输了。
空中响起一道高亢的鸟鸣声，且由远及近的冲天而下。
青鸟紧追白影。
商九裳抬起头，聚精会神的观望。
涂山玥和凤岚却面无表情，似乎对这一战况的结果没有任何意外，也不感兴趣。
“老山参，你自爆也无用。”红衣女修从鸟背轻跃到地面，逐步逼近躺靠在参天巨树下，扶着自己胸口虚弱喘气的白胡子老头。
“那也不能便宜了你这贱人……”他猛烈地咳嗽，哇地一口，地上多了一大摊血来。
红衣女修无所谓一笑，忽然眼中冷光一闪，手中浮现一把散发古老气息的黑色弯月弓。
她将弓箭竖立在丰满的胸前，射箭的方向对准白发老者锃光瓦亮的额头。
没有安插羽箭，不一会儿，弓箭之上凭空出现一道精致如同实质的冰蓝色箭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