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个问题让陆缘错愕,可随即他果断摇头,“陆爷,我志不在庙堂,您应该早就看出。”
得到确切答案,老乞丐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可整个人却又轻松高兴起来,“不去当官好,不去当官好啊,你这性子也确实更适合江湖。”
“嘿嘿,虽说不当官,可不同圈子也是能碰一碰的,都说侠以武犯禁,您放心,待我瞧完那武道之巅的风景,我会去帮您找回场子。”
“你莫要胡来!”
“我省得,只除奸逆,不坏民生。”
“我说的是你自身安全!”
......
半个月后,襄阳城,檀溪街,刘氏医馆。
年过五十的刘大夫刚为一行脚客商诊治完腿疾,收银2两。待行脚商拎起药包准备道谢离开时,刘大夫抬手拦住了对方。
“刘大夫可是还有注意要交代?”
“不,病症之事已经讲完,小哥只需保持好休息,按时吃药即可。”
行脚商面带疑惑,“那,可是还有其他事?”
刘大夫脸上闪过一丝赧然,轻咳一声道:“是我个人私事,我知小哥长年行走在外,想让小哥帮我留意,是否见过一位宽鼻长耳,鼻尖有痣的青年,大概二十来岁,与我面貌相似。”
那行脚商略微回忆,随后摇头,“并未见过,不过既然是刘大夫要找之人,日后出行我会留心注意,一旦发现,定会写信告知。”
“多谢,多谢!那人正是犬子,当年离家外出后就再也没回来,若是能帮忙找到,刘某必有重谢!”
医馆外,陆缘看着这一幕,目光却透过说话的二人,以及趴在角落的黑狗,落在里屋那装满书架的医书上。
入夜,月头撇开乌云撒下月华,为人间镀上了一层银辉,街头巷尾间偶尔一两声犬吠回荡,不知是在开会还是约会。
一道矮小身影躲过更夫,贴墙来到医馆院外。
瞅了眼四周无人,那身影后退几步,一个助跑提速蹬墙而上,右手轻松挂住墙头,黑影并未立刻翻身进院,而是露头看向院内一角。
果不其然,一头黑狗已经抬起了脑袋,幽幽的目光正好与陆缘对视。
见对方龇起獠牙就要叫出声。
陆缘果断出手,一颗石子精准甩出,正中狗头。
那黑狗一声不吭,当场晕倒,可以说力度、准度无可挑剔。
这些年行乞在外,陆缘可没少遇见拦路狗,他这一手甩石,在有心推导训练下,可谓是无比熟练,已然可做暗器使用。
解决完黑狗,他翻身入院,落地时脚下无声。
快步来到房屋前,仔细听了会卧房中刘大夫和其妻子的呼吸声。
确定熟睡,他这才来到隔壁,摸进放有医书的里屋。
看着满屋医书,陆缘满意一笑,立刻拿起一本来到窗边,借着莹莹月光开始翻页速记。
逆天悟性带来的过目不忘,在此刻发挥了作用。
两个时辰后,待到天色将明之时,陆缘已经看完半面书架近五十本书,平均每五分钟一本,然而这样的书架还有三面,也就是说,他还得再来五次。
揉了揉眼睛,将书放回。
陆缘趁着天亮翻出医馆原路返回。
半个时辰后,外面陆陆续续传来鸡鸣声响。
刘家夫妇也在这时推门起床,刘大夫来到院中打来清水正要洗漱,不经意间瞧见自家黑狗,正低眉臊眼趴在地上。
他觉得有些古怪,走近一瞧,就见狗脑袋上不知何时多了个鼓包。
刘大夫一脸错愕,“这是......做梦撞了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