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贞郑重其事地说道:“做伪证是违法的行为,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曾义点头回应:“我明白,那么我们现在可以请证人上来了吗?”杨玉贞点头示意:“带证人上庭。”
施娇目睹证人走入法庭,心中一惊,她暗忖:他怎么来了?他同样是案件的参与者,怎么可能自己站出来指证自己呢?
证人站稳后,沉声说道:“我叫石坚,是刘圆案件的证人。”施娇立刻反驳道:“他是黑帮的头目,他的话不能轻信。”杨玉贞眉头一皱,厉声喝道:“还未开始询问,请不要插话。”施娇顿时哑口无言。
杨玉贞转向石坚,问道:“石坚,你能保证你现在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吗?”石坚斩钉截铁地答道:“我保证,我此刻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我愿意为此承担法律责任。”
杨玉贞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好,那么你要证明什么?”石坚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七年前,有个叫吴涟的人找到我,让我帮忙安排一场通奸事件,目的是要让刘圆和某个人发生不正当关系,然后他再出面捉奸。”
施娇再也按捺不住,焦急地站起身来:“法官大人,他这是在胡说,我们不能只听他的一面之词。”杨玉贞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反问道:“那我是该只听你的一面之词吗?”施娇顿时哑口无言,无言以对。
石坚缓缓陈述道:“我并非无偿出力,吴涟为了答谢我,给了我一百万的好处费,这笔款项在银行记录中一目了然。然而,事成之后吴涟的行为,却真正令我震惊至极。他竟然使用拳打脚踢的暴力手段,逼迫刘圆签订财产转让协议。当刘圆坚决拒绝时,他竟以刘芸的安危作为威胁,扬言要将她卖到贫困山区。刘圆在万般无奈下,才被迫签署了那份协议。虎毒还不食子呢,吴涟这样的行为,简直令人发指,可怕至极。”
施娇心中满是沉重与绝望,当年的事情终究还是浮出了水面。那笔款项,正是她亲手转过去的,银行的记录清晰无误,无法掩盖。此刻,她必须尽快撇清关系。于是,她站起身,声音略显颤抖地辩解道:“法官大人,关于这件事,我完全是毫不知情。我是被吴涟蒙蔽了双眼,他欺骗了我。”
杨玉贞质问道:“关于兴达公司的归属,你当真一无所知吗?”施娇只得硬着头皮辩解:“那件事情完全是吴涟一个人处理的,我从未插手其中。”杨玉贞紧接着追问:“在吴涟离婚之前,你们就已经在一起了。他既然已经背叛了婚姻,又何来资格去争夺妻子的个人财产?你倒是说说看,兴达公司究竟是谁的产业?”施娇思索了片刻,回答道:“兴达公司是刘芸和我共同拥有的产业,这些年来一直由我在管理。所以,兴达公司还是由我来负责吧。”
杨玉贞面带讥讽地笑道:“你的脸皮可真是厚如城墙啊。关于你兴达公司的股份,你是如何得来的,难道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你利用家族长辈的威势,强逼刘老先生出让股份,仅仅用五千块钱做个象征性的交易,这简直就是明火执仗的抢劫行为。这钱你算是非法所得,必须尽快退还并罚款,否则我们将会强制执行,并追加相应的惩罚。”
施娇不甘示弱地反驳道:“我儿子也有继承权,我那份股份应该给我儿子。”
杨玉贞断然拒绝:“不行,你儿子与刘圆并无关系,因此他无权继承刘圆的财产。”
施娇仍不死心,继续争辩:“可是,我儿子也是吴涟的儿子,是刘芸的亲弟弟啊。”
杨玉贞面露不悦,严肃地说道:“我再强调一遍,刘芸是刘圆唯一的女儿,也是唯一的合法继承人。如果你再这样无理取闹,胡搅蛮缠,我们将不得不加重对你的处罚。”
施娇虽然心有不甘,但面对杨玉贞的坚决态度,也无可奈何,只能默默接受现实。
杨玉贞庄重地宣布道:“现正式宣判,兴达公司是刘圆产业,归属唯一继承人刘芸个人名下,刘芸享有绝对的处置权。至于施娇所涉及的其他事宜,目前尚存诸多不明之处,将由刘芸负责深入调查并妥善处理。现在,本庭宣布暂时休庭。”
刘芸听后,心中激动不已,眼眶瞬间湿润。她走上前,深深地向杨玉贞鞠了一躬,感激地说道:“谢谢杨院长,您为我母亲洗清了冤屈,这份恩情我将永远铭记在心。”
杨玉贞见状,语气柔和地回应道:“刘芸,这些事是国王陛下总策划的,你只需妥善处理好家事,然后尽快回到陛下身边继续效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