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佩服佩服啊!
要我说啊~还得是魏小姐有本事!瞧瞧别人的夫郎多和气。
再看看我家那两夫郎,天天多一口吃食都得掐架,哪能像他们一样,还能你谦我让、和和气气的抱一块啊!”
另一个村民扶了扶歪斜的草帽,哀叹一声。
“唉~是啊,羡慕啊!我二夫郎都还没影呢,都嫌我家里穷,不愿嫁我呢~!”
田埂上马陈氏带着手提凉茶的马元,本来要去另一边的自家地里送茶水。
故意拐个弯,想让难得来一回村里的魏千云瞧瞧自家被他精心打扮了一番的马元。
蓦然听见旁边两人的对话,瞥了一眼远处抱一块的三人。
环胸不屑的呲笑一声,语气酸溜溜的道:
“哼!要我说这宁忧就是个薄情寡义的人。
你们瞧瞧,哪有把自己亲生爹爹火化的?还撒在河里头。这不是不让人入土为安吗?”
方才交谈的两人虽不完全赞同马陈氏的说法,但她们知道,马陈氏这话也没说错。
村里人确实皆讲究全须全尾入土为安的传统。
今日宁忧却将自己爹爹撒入河水之中,以他们的观念来看,确实有些大逆不道了。
但其实他们不知晓的是。
在昨日魏千云他们经过一场苦斗后,终于在黑市肢解房找到陈煦阳尸身时。
根本已经分辨不出那具裸露出血肉的尸身就是陈煦阳。
还是后来赶过去的宁忧看见那具尸体手腕上熟悉的勒痕后,才最终确定那就是他可怜的爹爹。
他们虽然去黑市已经够快,够及时。
但还是没能在被他们捣毁的黑市里找到陈煦阳的器官和皮肤。
不完全的尸身不能入土,更何况以当时尸身的情况,根本不便于久放。
这才无奈决定以火化之,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回归于天地之间。
揽着两人低声安慰的魏千云,听见马陈氏的讥讽的话语,怒不可遏的上前几步。
飞起一脚,直直的将猝不及防的马陈氏踢飞数米远。
嘭——
事情发生的突然,马元还没来得及放下手中滚烫的茶水,马陈氏就已经嗷嗷叫的躺在了地上。
“爹爹!”
马元惊呼一声,放下装着茶水的提篮。
见魏千云似乎不打算放过自家爹爹时,快速的跑至马陈氏身前,张开手臂,如公鸡护小鸡般将人护在他单薄的身体后。
“千云姐姐,您饶了我爹爹吧!他……他就是管不住嘴巴,他真的没有恶意。”
之前魏千云赶来福寿村找线索时,就是马元提供的。
如果没有他的提醒,估计还得费许多周折。
那样或许就不能及时赶到,将宁忧给完好无损的救出来了。
思及此,魏千云对于马陈氏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发出了最终的警告。
“马陈氏!之前宁忧走失,你故意拦住马元不让他给人通风报信,我就想直接给你一个痛快,将你杀了!
这次我看在马元给我提供线索,让我顺利找到忧儿的面子上饶了你。
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
下次……若让我再知道你在背后搞幺蛾子,挑起事端,就别怪我无情!”
安逸平和的日子过久了。
马陈氏早已忘了小时候魏千云手撕大虫的恐怖场景。
此时被她那如地狱恶魔般的眼神紧紧盯着,瞬间吓的下身溢出一滩黄水。
口中不断的喃喃着:“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魏千云这才用力哼了一声,带着宁忧两人离开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