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经常看小说，阅读速度不错，隔日中午去食堂吃饭时，她已经看完了那部短篇，碰到何檬，还跟何檬聊了起来。
何檬也看完了短篇，眼下正在看那部长篇。
听到顾清欢说起了“艾柠推荐给她”的短篇小说，何檬好奇道：“你也看了？”
顾清欢爽快地点头：“对，艾柠安利给我的。”
何檬顿了顿：“看来他真的很喜欢这两部，不但给你推荐，也给我推荐了。”
“我只是顺带的吧？”顾清欢助攻了一下，“他又不知道我喜欢什么类型的，只是把推荐给你的小说，也发给了我一遍。”
“原本也是别人推荐给他的啦，”何檬摆手道，“看了那么多，结果就推荐给我两部。”
顾清欢的眉梢轻轻挑了下，这话听起来，好像有哪儿不对？
她斟酌几秒，试探着抛出钩子：“我听说了，是我们班同学推荐给他的书单呢，亏他能这么快看完。”
何檬今天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是主课，所以现在没和艾柠一起。
她看了看周围，确定艾柠不在，才小声问道：“顾清欢，你知不知道，是谁推荐给他的书单啊？阿柠他神神秘秘的，那个书单我只扫了一眼，他居然不让我看。”
这个态度，顾清欢有点拿不准。
何檬是出于“死党居然有小秘密了”的心情，才想问个究竟吗？还是说，是某个让人喜闻乐见的理由？
她不敢妄下断言，没有立即回答何檬的问题，而是假装好奇地反问道：“他为什么不让你看书单啊？”
“谁知道啊，”何檬立刻忘掉了自己的问题，和顾清欢吐槽起来，“我看他一定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顾清欢接上她的话。
何檬的想法在心里憋了好几天了，眼下顾清欢一问，她立刻说道：“我怀疑，他对那个给他推荐书单的同学有意思！”
顾清欢差点一口气“噗”出来：“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何檬说出这句话后，反而有点不好意思。
其实她也觉得这个猜测不准，不过这会儿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阿柠他就是很扭捏、很拧巴嘛，有什么想法不会直说，喜欢把事藏在心里。”
“只是之前他都会告诉我，这次不愿意说，我就猜测，是不是因为他有喜欢的人了？”
她这么说，顾清欢都开始同情艾柠了。
眼看着何檬有了点儿开窍的迹象，结果居然是这样，很容易变成误会啊！
身为知情人，顾清欢当然不会放任何檬想歪，她假装思考着说道：“可是书单这种东西，没必要隐瞒吧？”
她这么一说，何檬也觉得很有道理。
如果只是艾柠单方面有意思，那么对方推荐的书单，有什么不好告诉别人的？
就算是当做喜欢的人给自己的礼物，想好好收藏，那怎么又分享给她和顾清欢了？互相矛盾啊！
至于和谁互相有好感……也不可能，毕竟她可是每天都和艾柠一起上学放学，还经常一起吃午饭。
他最近的表现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真暗恋上谁的话，总该有点儿反常的迹象吧？
“你说的有道理，”何檬沉思道，“那么，阿柠就不是对推荐书单的人有意思。我和他认识这么久了，他要是喜欢上了谁，肯定瞒不住我。”
顾清欢：“瞒不住”……怎么办，她更同情艾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