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惜月见她如此,脸上露出了笑容。
瞧乌拉那拉氏这副模样,就好像自己欠她似得。
是她自己把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怪得了谁?
“臣妾拜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年如月走到了乌拉那拉氏身旁,给年惜月行礼。
乌兰那拉氏虽心有不甘,愤怒不已,却只能照做。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谁让这贱人是皇后呢?
她要好好活着,看看这贱人最后是什么下场。
别以为皇上宠着她,她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
年惜月年纪不小了,总有老的时候,皇帝还能宠她一辈子不成?
只要宫里有了新人,夺了年惜月的宠爱,她这皇后之位未必能保住。
“赐坐。”年惜月见她规规矩矩行了礼,倒也没为难她。
她本不是有恶趣味的人,只要人家谨守本分,她是不会故意为难人的。
“说吧,你们二人今日为何动手?尤其是钮祜禄氏,你身为贵人竟然同慎妃动手,以下犯上,论罪要降位挨鞭子的,今日你若不说清楚,本宫只能依照宫规处罚你了。”年惜月道。
她倒不会偏袒谁。
她的确不喜欢乌拉那拉氏,但钮祜禄氏做了这些事儿后,她照样不喜欢她。
“启禀皇后娘娘,自打一个月前,嫔妾去了咸福宫后,慎妃娘娘便刻意为难嫔妾,不许嫔妾离开自己住的偏殿半步,也不许咸福宫的奴才们帮嫔妾做任何事,她还克扣嫔妾的吃穿用度,不许膳房的厨娘给嫔妾做饭菜,逼着嫔妾和佩珍自己做饭,所用的食材,都是她剩下的,根本不是御膳房每日给臣妾的份例。”
说多了都是泪。
“就连嫔妾想喝口热水,也得自己起炉子烧,膳房的厨娘们不敢违背慎妃的话,什么也不给嫔妾,尤其是嫔妾需要沐浴时,连搭把手的人也没有,嫔妾和佩珍抬不动浴桶,只能擦洗……”
钮祜禄氏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罪,忍不住抹了抹眼泪。
这一个月她过得太难了,佩珍更受罪。
如果仅仅是这些,她也咬牙忍了,更过分的还在后头呢。
“除此之外,她还给了嫔妾一些悔色难懂的经书,让嫔妾背诵,给她讲解,只要臣妾背的不好或讲的不好,都要挨跪挨打。”
钮祜禄氏说到此,伸出了自己的手,两只手已经肿的没法看了,手心被打的青紫一片,有许多淤血未散,瞧着触目惊心。
跪在她身边的佩珍伸手卷起了钮祜禄氏的袖子。
除了两个手掌以外,钮祜禄氏手臂上也都是青紫的瘀伤,有明显的皮下出血,十分吓人。
“娘娘,她这般虐待嫔妾,也违反了宫规,只可惜那是整个咸福宫都是她说了算,嫔妾状告无门,有她约束着,嫔妾根本出不了咸福宫。”
“弘历前些日子去咸福宫见嫔妾,也被她拦住了,今日若不是这孩子实在思念嫔妾,硬是闯了进来,嫔妾根本无法逃出那个鬼地方。”
“如此说来,不是你们二人打起来了,只是慎妃打你?”年惜月问道。
“不……不是的,嫔妾今日的确对慎妃娘娘动手了,是她先伸手打了弘历一巴掌,嫔妾气急了,才推了她一下,她就抓了嫔妾的脸,还踹了嫔妾几脚,嫔妾起身后,她还揪着嫔妾的头发不放,情急之下,嫔妾也抓了她的脸……”钮祜禄氏又急又气。
她从前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