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夙深呼吸,不打算跟他讲这些事。
陆晏礼看出来她追忆起往事,却不愿同他说,也很听话的站在一旁。
还未等她开口脑中便一阵眩晕。
“陆晏礼!”目眦欲裂间,他只能看见一袭白衣朝他扑过来。
再次醒来,他却不知自己身处何方。
“夙夙?”四下一片黑暗,他凭着感觉摸索起周旁。
“师尊?”是她的声音,“您刚刚……在喊我?”
师尊?
他指尖微动,记忆一片模糊。
眼前的宿夙身形掩在黑暗里,看不清面容,他打了个响指,一星火光跃动在指尖,照亮了她清丽脱俗的容貌。
和她刚刚的样子一般无二。
他沉下心,感受着体内磅礴力量,轻轻挥动手掌,宿夙立刻像断线风筝一般,轻飘飘的倒在了他怀里。
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扶到床上,怔怔看了片刻。
这样乖巧听话的宿夙,他还从未见过。
俯身亲吻了一下她嫣红的唇,陆晏礼抬手查看她的记忆。
他一醒来,看见宿夙这般性子便知,可能是从前的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个地方,回到了过去,可宿夙的一举一动都昭示着他与她从前的不睦,自然不能开口问她。
她脑海中的记忆如同走马戏般一一闪过,陆晏礼收回手。
确实同他想的一样,这里是宿夙渡劫前,同他在一处的居所。
他是平台山的长老,带她回了山,可门下弟子都颇有微词,宿夙人形狐心,根本瞒不住。
但是她还是偷偷混了进来,还拜入他门下,陆晏礼本也不是什么好人,全当她是个乐子将她留在身边亲自教导。
可宿夙失了记忆,原本就是因为看上他而进了平台山,如今更是在他门下肆意妄为。
宿夙视角里的自己自是毫无过错,陆晏礼通过她的视角看前尘自然也不觉得她有什么不对。
只是对自己有些一言难尽,宿夙多次示好开口求欢,自己竟然无动于衷,在他看来简直是不可理喻。
到这来的前一刻,他还因为她给他下药而责罚她,叫她领了鞭骨绳刑,跪在殿外。
她身上还留着深深浅浅的鞭痕,陆晏礼简直心脏都在抽疼。
他动手给她疗伤,生怕她疼,动作轻的简直不像话。
处理完伤口,又揽过她的肩,安静躺在榻上。
她是该怨恨自己,竟然这么对她。
怕醒来看到他后,宿夙会生气,他很自觉的先她一步离开了寝殿内。
宿夙睡梦中只觉得自己始终被一条蛇紧紧缠绕着,几乎动弹不得,可拼了命的想睁开眼,却始终困于梦魇。
醒来的一刹那,看见自己身上并非被鞭打后的痕迹,她惊觉昨晚或许并不是梦。
小心翼翼的从师尊床上爬起来,她出了殿外。
“!”门口的侍童看见她,眼珠子几乎要落地,“师姐?您……”
“师尊在哪?”她淡淡问道,心里却有些忐忑,莫非昨夜她气不过,心生怨怼直接将师尊强上了?
她确实是气愤不假,甚至想将他关起来,日日夜夜折磨,可奈何打不过他。
“师尊在后山境云涧。”
宿夙颔首,直奔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