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的就跑了回去,寺门闭紧,似乎以后都不打算迎香客进去了。
容棠一腔心事,此时也只能等北朝一行结束后,再寻找答案。
将二十人分做两队分开行动,一行继续南下,一行拐过一个山道,朝着相反的方向疾驰。
过午之后,他们来到事先藏好东西的地点,分了几个人做饭,容棠召了容三几人开会。
“你们之前拟好的北上路线是哪一条!”
容三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与图,画出线来,“通过青州之后,再行三百里就是大江。搭上漕帮这条线,咱们可以高价偷渡,上一次我们就是这么过来的。”
一个大越国,只因分了南北,搞得如今像细作一样偷渡。
来时八个人,走时还是八个人,只是他们的同伴换成了容棠,春草和桂二狗。
看到与图,春草从怀里拿出一个卷轴,语气自然地道:“小姐给的。”
容棠取开卷轴,只见是大江以南河道分布图,其中密州,新州等处标注特别多,像是人家正用着的。
容棠心里一动,莫非那就是水患严重,需要掘坝水淹三县以救京都的地方?
再一细看,和静县果然就在其中。
那个地方却是在西北方向,和他们此行的路线不是一条,再说那边天气恶劣,实在不宜前往。
饭后,容四和容五使人拉来了他们提早藏好的东西,容棠嘴角直抽,三大车,没病吧?
她看向两人,“我好像没要这么多?”
再说她已经做了一部分,差不多了。
容四容五挠头,“那个道士不愿意散卖,只能全买了。不过主子放心,没花多少银子。”
这是钱的事吗?
容棠没有法子,扔也舍不得,只能先带着。
谁知到晚上宿在一个客栈里,却听到了几个从北边来的商人说话,漕帮停了。
靠偷渡吃饭的黑帮派都停了,该是遇到很大的困难。
容三前去打听,回来就苦着脸,“听说江北大旱,大江源头也缺水。漕帮开辟的航道江里水浅了,露出尖角礁石,大船走不了,小船不敢走。其他水丰足的地方,两边都有官兵把守。”
“那没别的路了吗?”
“现在只能沿江朝上游走,不是说源头快断流,找水面窄,水势平缓的地段,总能过去的。”
容棠又铺开了水路与图,河流分布一目了然。
她指着其中几处,“这,这,还有这,这几处水面窄。”
看那几处位置,离新州坝并不远,造化弄人,他们是非得去一趟不可了。
第二日整装出发,却是向西北方向驶去,容棠也是到了此刻,才有了真要远行的不真实感。
她在马车上将慧慈大师的佛珠缠绕在手腕上,并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为了纪念太祖姥爷,这佛珠她永远不再摘下。
春草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忽然觉得眼前人越来越陌生,和她记忆里的小姐,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对,是从她落水被救起。那么重的病,几度濒死,她却活了过来。从那以后,她的小姐就不一样了,有了厉害的身手,有摄人魂魄的能力,现在又成了慧慈大师的传人,做了男人才能做的安南伯。
她望着眼前这张脸,就连面貌,也已和记忆中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