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吊桥时,有几个乞丐冲撞,队伍小乱了一下,和另一辆马车有了些许碰撞。
凤轻轻和无疾就走下车让赵大与对方处理,目光无意中扫过,发现护城河里的水位上涨了不少。
这才四月份,水患已具雏形,南朝还真是多灾多难。
进了城,直奔郡王妃别院,只见桂婆子和春草提着东西,等候多时了。
“小姐。”
春草眼圈一红,“奴婢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凤轻轻发现春草这些时日真是特别爱哭,这才分别两天不到。
“别哭了,这不是来接你了!”
门边还有两个郡王妃的侍女,各自搬了不少东西放在车上,其中一个道:“这都是郡王妃给春草姑娘的补药。让她在院里等,非要在门口等。”
道了谢,主仆们回到自家院子。
隔壁安南伯府的小厮又凑上来了,“凤小姐,你走后,有个自称郑大人家的老嬷嬷过来给您送东西,都放我们伯府门里了,您看这……”
凤轻轻顿了一下,郑家的东西,她收得,那是郑家欠她们主仆的。
“都拿进去吧!”
正要进去,小厮又道:“还有位马夫人来找,看样子挺急的。”
凤轻轻大抵知道马夫人急什么,郡王妃死了儿子,短期内是没精神办什么茶会了,她筹集的那些银子也被朝廷征用了,她是急着兑现条件。
凤轻轻也不喜欢欠着,吩咐桂婆子进去拿了她的画具,这就要去兑现诺言。
春草道:“小姐,我陪你一起去。”
可春草这样子是不能出门的,凤轻轻安慰她,让她在家好好休息,至于她自己,脸上蒙个面巾,就当是个普通画师,原也用不到丫鬟。
凤轻轻就这样孤身去了马大人家,跑到夜幕降临,快宵禁了,才疲倦的回了家。
桂婆子烧好了热水等着她,凤轻轻洗过澡,养了一会神,又翻墙进了伯府。
容三等人已在等着她,见她精神如此不济,都是吃惊。
“今天有什么事发生吗?”
容三心想着,拣重要的事情说一说,让她赶紧去休息。
“府里没事,提拔了一个管家,先前主家犯了事被官卖的。现在已经正常运转了。主子要见他吗?”
他这样说,必是容七没有正面见过新管家,否则还是能看出来不同的。
“暂时不用。还有吗?”
“派了一个机灵小厮监视靖安侯府,说是京兆府,大理寺官员接二连三去侯府,还带着不少官差,想来是西城失火案有线索查到侯府了。”
凤轻轻道:“失火案只会惊动京兆府,要是大理寺都出手,该是大案子,让人盯紧了。”
指不定是那件惊天大秘密被人查到了破绽。
容四道:“主子让我去打制的工具,匠人说三天后能取。”
“嗯!”凤轻轻应着,甩出来一叠身契,说道:“这些人都是我的了,但我一个也不想用了。明天让桂婆子带着你把身契还给他们,每人再给五十两遣散费。”
时日太久了,当年谢氏留下的人她也不了解,也没时间去检验谁能用谁不能用,放了自由身,也算全了曾经的主仆情分。
“另外一个叫桂二狗的,能买就买,买不了,给他换个假身份。”
“是。”
容五汇报,“主子让我采买的东西有些特别,还缺一样,不过联系了一个道上的人,明天差不多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