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三张了张嘴,没有开口挽留,示意容四放人。
主仆三人离了院子,沿着来路去找自家马车,发现就栓在巷口,急忙跳上车一路逃离。
容三进了里屋,对容棠回报,“少主,他似乎十分动心,但还是拒绝了。”
容棠捂着心口,一阵出神,良久发出诡异笑声,“已经六个了,他是唯一一个抵挡住诱惑的。行吧,就他了。”
容四道:“可是我们并没有对他下药,两个下人的性命,怕是要挟不了他!”
容棠并没有多说,小小稚嫩的脸庞上,却尽是大人的思量。
行不了多远,春草忽然捂住了肚子,一脸扭曲,“少爷,我疼……”
赶车的赵大也似不得劲,频频吸气。凤轻轻急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春草苦着脸道:“我们俩被他们抓住,先就喂了颗药丸,说是毒药。少爷,奴婢就要死了。”
凤轻轻大惊,“你们俩个蠢货,刚才不说!”
春草被骂得委屈,“少爷,你一个人,打不过他们三个的。奴婢的命本来就是你的,死就死了,不能害你冒险。”
凤轻轻气得猛捶车壁,扑一下子,掉下一个纸包来。
打开,上写,“解药,一月一颗。”
心头掠过三字经,本想着找家医馆看看,却见春草疼的一刻挺不及一刻,犹豫了一下,将其中一个先递给了赵大,“赵大,解药。”
一手捂腹,早已不支的赵大慌忙接过来塞进嘴里,干咽了下去,几息之后,肉眼可见的好受了许多。
“谢小……小少爷。”
见他趋于平稳,再不迟疑,将余下一颗喂给了春草。也是在片刻之后,春草扭曲的脸慢慢缓和,捂紧的肚子也松了开来。
仍是不敢大意,凤轻轻命赵大将马车驶向孙氏医馆,她则迅速换了装束。
孙太医没有在太医院轮职,此刻正在医馆坐诊,排队的人不少。
马车一停,凤轻轻就急吼吼的带了春草一路冲到队伍前面,“孙太医,急诊,中毒啊!”
听到中毒这么急,孙太医放开了正捏着的手腕,伸手搭上春草的脉搏。
正诊脉的那人骂骂咧咧,给凤轻轻一个冷嗖的眼神吓住了。
片刻后,孙太医拧眉呼喊,“去请我师兄来。”
他的师兄,凤轻轻在春日宴上见过,据说医术比孙太医还好的。
莫神医过来诊了脉,脸色凝重,“吃过解药了?”
凤轻轻道:“刚吃了一颗。”
莫神医点头,“南疆秘药,名子午断魂,每月都需服用解药。不服解药的话每日子时午时腹痛如绞,常人忍受不住。”
春草一听,脸都皱了,“大夫,我,我会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