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来了,两人不再多言,专心吃饭。
饭后两人刚要走,就被个小丫鬟拦住了,“两位娘子留步!”
二人抬眼看着小丫鬟,“你谁呀?”
春草递上两个小银锭子,笑眯眯的坐下,“两位娘子,我们家有个少爷,也是心怡凤六小姐的,要是请两位做媒,不知使不使得?”
张媒婆和吴媒婆眼神一碰,吴媒婆问,“你们是哪个府上?姓甚名谁?少爷多大,是求学呢,还是出仕了?”
春草一听,没有马上拒了,竟还是有点影的,立马来了精神,与她们掰扯起来,“我家自然也是朱门官邸,身份足足配得上的,至于是哪家……恕我先卖个关子。总之我们少爷也是青年才俊,品行绝佳的,与那凤六小姐年貌相当。”
“既如此,遣了媒人上门提亲就是了,问我们做甚?”
春草做出为难之色,含糊道:“大人们之间在朝堂上有些误会的,怕侯府不让进门。但我家老爷夫人都喜欢六小姐,必不让她吃苦的。就想问两位娘子,如有需要,两位娘子可否从中周旋?”
虽听得不明不白,两人还是有些懂了,这事啊,还不好说。
“原来如此。眼下就有人家上门提亲去了,你家晚了,可是没机会了。除非这两家都成不了,还能拖一拖。”
春草道:“这事我家少爷已在筹谋,还望两位娘子告知住址,有眉目了就去请二位。”
做媒的,还怕人家知道住处!成与不成,都是一条路而已。两人欣然留了住址,结账走人。
凤轻轻已是坐上了马车,揉着额角吩咐赵大,“走,出城。”
城门口处,竟是看见了徐头,正被几个乞子围着哭喊,“官爷,施粥的都走了,我们怎么办呢?”
徐头一鞭子抽出,也不问打着谁,“口吐芬芳的,继续要饭去。怎么,精白米饭大肉块吃出瘾了?没有了,想吃自己找去。”
乞子们喊着闹着,骂骂咧咧,都是对施粥者的怨怼之言。
“徐头。”
听见喊声,徐头望过来,见是凤轻轻,大喜道:“凤六小姐,下官正想找你呢,苦于身份不便。”
凤轻轻下车,指向施粥棚子,“这边坐。说说看,你找我何事。”
私心里,她更愿意听听关于民生的问题,那些内院里头的争斗真是烦死了。
坐定,徐头道:“下官把六小姐的意思禀报了上头,但上头还有旁的打算。”
原来赈济署也不是个正经官衙,吏属户部司农寺,专门为救济贫苦拨得一个仓库,由官府和民间共管。徐头原是个兵痞,上官看他不顺眼,又因他有些背景,给了他个从九品最末等官身,打发来看管赈济署仓库,维持施粥秩序。
“六小姐,你若原本捐的是粮,咱也不说什么了。既然捐了银子,那采买什么,不买什么,就由上头说了算了。必竟除了粮食,还有衣物,药品,都是极缺的。”
凤轻轻表示理解,但也有自己的想法,“我是觉得吧,咱们南朝这边也不太冷,厚衣物也不是马上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