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听寒:“……”
没有订婚礼,但有临时起意的答谢礼。
可能是想到没有联姻,接下来即将伴随婚姻捆绑在一起,细水流长输送到甘家的利益不再有,两家变成一次性买断的价格。
叶父出手比预计的更大方。
甘父收了支票,眉飞色舞地要走。
离开时,甘母拦了一下他,“钱不是够填窟窿了吗,怎么还要去?”
甘父装出一副叫苦不迭的模样:“人都叫了,哪怕不需要也要亲自去跟人道个谢吧?不然就把人晾在那里吗?都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人,你也知道,商场上关系要经营。”
甘母犹豫两秒,松开手,“去吧去吧,早点回来,别喝酒!”
白听寒旁观全程,他知道自己不该插手,但是还是忍不住上前拦了一下。
“叔叔,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他取下一支香槟递给甘父,“今天您也是主角啊,在场很多企业都是甘家的潜在客户,可以深度结交一下。等会儿还有晚宴,您不参加吗?”
甘父接过酒水敷衍地抿了一口,看是白家的小辈,才耐着性子陪着说了会儿话,心早就飞了出去。
“不了不了,都是年轻人,我们这些老叔叔老阿姨的就不参与了。”
拦不住一个存心想赌的人。
这次拦住了,也还有下一次。
白听寒默默侧身,让出出口的位置,“那您慢走,注意安全。”
甘父敷衍地挥挥手,小跑着出去。
身后悄无声息地靠近一个人。
白听寒转身想寻找甘甜的踪迹,被突然出现的他吓到。
“贺棋。”他皱眉,“什么事?”
贺棋抄兜站着,脸上尽是了然,戏谑嘲弄地看他:“你不该这样提醒他,违规了。”
白听寒身形微顿,嬉笑地看着他:“贺棋,按道理说,你不该知道我是谁。”
他是创始人,但贺棋不是。
贺棋不该知道他的身份。
“按道理说,你不该掺和进苏城的事来。”贺棋淡然地看着他,“你先违规的,我只是担心我安排的行动被意想不到的岔子打乱节奏。”
白听寒微微仰头,收起嬉笑的表情,眼神瞬间冷下来,结满寒霜。
“08,是谁教你这么跟上级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