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梁旭松继续读研深造。
在沈虑、于嘉寅和周焕的名字后头被人称一声“总”的今天,他还是个研二的学生。
甘甜觉得这没什么,梁律师现在的每一天,都在发光。
这期间,妹妹梁棉槿也考到了A市的大学,就在A大的隔壁。
妹妹学了土木相关的专业,名字太专业,甘甜记不大清,但听她说那是个跟地质勘探有关的工作,主要作用于铁路建设,勘探当前的地貌能不能修建铁路。
至于那个满载回忆的民宿,目前是小姑和何老板在经营。镇上的徒步路线这两年得到了规划,越来越多的人去那边“偷得浮生”,生意还不错。
梁旭松寒假经由导师推荐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实习,春节前带他的前辈接了个公益案子,他节前就跟着一起去外地了解案情了。
出发的前一晚他通宵整理卷宗,第二天还在出发前抽空跟她吃了个早餐。甘甜看到他眼下的青黑,也有点不舍,开车送他去了火车站。
“三天假,前辈春节也没回家,要回家看看,我正好一起休息了。”
梁旭松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没说自己的假期其实是从明天开始的,又为了能在今天赶来,不眠不休了多久。
他拥着甘甜进门,把行李放下,一回头甘甜和于嘉寅又闹起来,他倒了水慢吞吞地润口,看了眼沈虑,无声地颔首。
中心的位置是沈虑告诉他的,虽然代价是让他拿到执业后免费给他打两年工,梁旭松心里还是承了这份情。
沈家家大业大,不会在乎一笔请法务的钱。
甘甜和周于沈四人去晚餐,梁旭松有心无力,赶了一天路胃口全无,只想洗漱后先补一觉。
山庄晚上有为情人节准备的烟火庆典,梁旭松迷迷糊糊地听到吃完饭的几人回到房间,轻手轻脚地路过他然后去了私汤那边。
没多久,梁旭松听到几声压低了的轻声惊叹,他勉强撑起眼皮开了一眼,漫天烟火绽放,整间屋子都被点亮了,院子里甘甜泡在温泉里,整张脸红扑扑的,举着手雀跃地挥舞。
梁旭松放松下来,理智不足,整个人尚且是灵魂出窍的状态。只觉得是光怪陆离的一场梦,又睡过去。
再醒来,是在梦中感觉到地震一样的动静。
他睁开眼,目光所及一片昏暗,只能看到院子里幽幽的光。他眯眼分辨许久,才看清身边的人是沈虑和甘甜。
他没睡好,头昏脑胀,血气上涌,下意识一脚蹬过去踹中沈虑的侧腰,“收敛点行不行。”
沈虑笑得颇为痞气,“我就说,只有这样你才能醒。”
梁旭松撑着床头起来,没在屋里看到另外两人,声音带着刚起床的沙哑,“他们呢?”
“拿蛋糕去了。”沈虑答。
梁旭松不看他,去看甘甜,手无声地捻了捻,轻声问:“累吗?”
甘甜朝他伸手,见到救世主一样,“累累累累累。”
梁旭松握住她的手,若有所思。
还有力气喊。
应该不怎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