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脑袋木木的,选择了最简单的方式去夸奖他:“你生病了也挺好看的。”
沈虑被他的直白惊到,但想到她好像一贯如此,没忍住笑起来。脸颊的红看起来更旖旎,他低低咳嗽两声,“还不错,被哄到了。”
甘甜偷笑,“还要再听吗?我还有一箩筐。”
沈虑慢悠悠地看她一眼,眼神重而沉地落到她身上,“一箩筐?”
甘甜笑眯眯的,“我很会夸人的,不信你问——”
“问谁?周焕吗?”
沈虑替她补足戛然而止的名字,露出见面以后最认真的表情,语气甚至称得上严厉,“我和周焕是完全不同的人,我们想要的东西也完全不同。不要拿你对待他的方式对待我,甘甜。”
“嗯。”甘甜还不能做到完全心无负担地当着沈虑的面提起周焕,她解锁中控,“我去放行李。”
沈虑按住她的解安全带的手,侧身凑近她,直到两人鼻息相抵才停下。他原本只是想确认她的表情,确认她没有因为想起前任表现出过多的伤心。
但真拉到这么近的距离,她柔软的唇就在他的唇边,沈虑突然改变想法,不想再说教什么。
他想亲吻她。
甘甜察觉到他的意图,身体往后仰。被他拉住,只能用手捂住嘴,“你感冒了!”
沈虑点头,黑冷的眸子吞噬她,唇瓣贴到她的手背上暧昧地来回蹭,像请求抚摸亲吻的动物。
“陪我生一次病吧?好不好?”他哑声呢喃。
嘴上这么说,真的亲吻时,他算得上有分寸,只是唇瓣轻轻贴了下唇瓣。
甘甜搂住他的腰,察觉到他身体似乎在抖,“你怎么了?”
沈虑埋在她脖颈处,无声地喘气,“没事。”
沈虑的计划宣告失败,没能让她陪他生病,反倒是他自己,第二天再见面感冒更加严重,咳嗽快一周才有痊愈的迹象。
甘甜也不太能定义目前她和沈虑属于何种关系,但她很满意这种不太需要纠结的状态。两个人能轻松地相处,对她来说再好不过了。
来吃食堂,是沈虑除了“不要把他当成周焕来对待”外唯一提出的一条要求。
沈虑说这是弥补遗憾。
于是两个人选择在今天,沐浴在A大的吃瓜群众八卦的眼神中,吃了顿味道平平的午餐,然后各自分散。
沈虑回到宿舍,梁旭松刚到,行李箱摊在地上,还在收拾床铺,看到他也只是微微颔首。
沈虑点头回应,脱下外套,露出内里的短袖。
脱下掩藏的冬季大衣,男人白皙的手臂上和脖颈上的道道抓痕瞬间无处遁形,他已经尽量避开会被人看到的地方,但心理使然,还是会不自觉地抓挠手臂和前胸。
有些伤口被他挠出血迹,比过往每一次都更严重。
他当着梁旭松的面走进浴室,再出来时带出一阵湿漉漉的冷气,眉眼压抑着不耐和烦躁,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新添的几道新的红痕,边缘发肿,大部分藏在新换的衣服之下。
梁旭松听到他咳嗽,抬头看一眼,“这个季节就不要再洗冷水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