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对着师父无所躲藏,平安脸色羞赧,坦白一切。
昨夜徐之熠作为新郎官,不可避免被灌了通狠酒,回房时脚步踉跄,还摔了一跤。
长安担心他出事,跟着闹洞房的人一起进了新房,无奈新郎官醉得太狠,众人调侃新娘子几句,没怎么闹就离开了。
新妇还没掀盖头,唯独露在外头一双白净的手,搀扶徐之熠时袖子往上缩了一截,腕子细麻秆一样,不像能伺候人的。
长安原本因为徐泽舟的交待,对徐之熠的关注就比别人多些。徐之熠院子里又无值夜的仆从,这半年多他一直宿在徐之熠的外间。昨晚便也住下来,怕晚上出什么纰漏。
刚洗漱完,还没上床,里间便传来一声女人的泣音。长安来不及穿外衫就冲了出去,还没进门,又听见那声音说了句“……别亲”。
虽不通人事,但游历在外,男女勾栏的事多少也听过几句。长安知道自己搞错了,闹了个大红脸,正想走,那声音大喊起来。
这次是真的惊慌失措。
他想也不想推门闯入,见徐之熠直挺挺地倒在新嫂身上,已然断气。
而那新嫂显然被吓得够呛,看他像看见救命稻草,扑进他怀里,整个人不住颤栗,俨然忘了规矩。
夏衣单薄,她只着中衣,动作间衣领散开,香肩半露,哪怕第一时间推开,长安也触到了她温凉如玉的肌肤。
“这与你帮她说话有何关系?”
徐泽舟还是不解。虽然于理不合,两人的行为有些逾矩,但事发突然,也算是情有可原。
长安第一次没有正面回答徐泽舟的问题,嗫嚅道:“师父,嫂嫂在甘家本就生存艰难,若再加上克夫这条罪名,怕是以后都不好过。这事因徐家而起,若是送她回去,是不是也要妥善商议后再定夺?她与熠哥儿拜过堂,是明媒正娶的徐家少夫人。至少该给的补偿不能少,保她今生衣食无忧。”
徐泽舟没说话,他这徒弟若是当年好好学了如何看生辰八字,怕是就不会说出这些话来。
己丑年阴时阴日生,八字纯阴命理,也是徐之熠选中她的原因。
徐泽舟早在蜀中就为新妇卜过一卦,亲缘浅、姻缘不顺,薄情短命,这一世怕是没有好结果。
他不点破,应了长安的话,“既是熠哥儿的媳妇,到时候问熠哥儿自己的意思吧,先留下。”
灵堂里。跪着的甘甜眼泪婆娑,她已经很久没联系上系统了。
这次任务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一来就成了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