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姜想着想着，就感觉周围的气氛一滞。他扭头就对上了明云祁和白连两张严肃的脸。他们面色凝重地看着明姜，神色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刚才明姜一没忍住，竟然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小幼崽的无心之言让身边的两个大人陷入了沉思。明云祁和白连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沉思。
是的，他们为什么会笃定，按照原剧情走一遍，最后世界真的会像他们设想的那样脱离剧情？
白连应该是他们之中做系统任务最多的那个。他当初的任务就是代替那些产生自我意识的配角完成他们的剧情任务。
白连的眸光微闪，想起那些被自己虐得死去活来的主角们，他好像也没有按照原剧情走，但系统还是判定他的任务成功了。不然，他也不可能来到这个世界再次见到这个小幼崽。
白连越想越觉得蹊跷，他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了一直窝在明姜怀里装死的小光球8517。他的眼眸里划过一丝厉色，趁着小幼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伸手一把把8517给提溜了起来。
“来，小光球，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白连的声音带着几分威胁，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个看似无辜的小光球。
“大佬，您在说什么？”又被提溜起来的8517一脸茫然，它搞不懂他们怎么说着说着就把自己提溜起来了呢。它正在听着他们的分析，感觉都很有道理的样子，突然被cue到，它还有些茫然。反应了半天，它才反应过来白连是在问它世界升级的问题。
那么深奥的问题它怎么能够知道呢？它只是个刚刚诞生的小系统而已，而且还是系统局里能力最弱小的幼崽陪伴系统。大佬都想不通的问题，它又怎么能知道呢？
“那些产生自我意识的书中原本的角色，他们都去哪里了？”白连继续追问，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这8517倒是知道一点，它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有一部分产生自我意识、不满原本设定的角色，他们受到了系统局的收编，成为了和您一样的宿主，去往其他的世界执行任务去了。还有一部分受到了剧情的影响，在原剧情开始前知道了他们的结局，他们不甘心，于是逆天改命。啊，对，虽然有些自我意识的配角黑化导致了世界一片糟糕，需要系统局派宿主去拨乱反正，但还是有极少数人心智坚韧，成功地逆天改命了。”
“但是这种情况是很少数的。确实有些世界完全不用系统的插手而自己完成进化的。而完成进化之后的世界，没经过世界位面的同意，系统也不能私自侵入，所以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完成自我进化的。”
白连听完8517的解释，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明云祁也陷入了沉思，显然，小幼崽的疑问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某些疑虑。他们一直以来所依赖的剧情走向，是否真的如他们所想的那般可靠？
明姜看着两个大人严肃的表情，心中有些不安。他拉了拉明云祁的衣袖，小声问道：“爹爹，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明云祁回过神来，轻轻摸了摸明姜的头，柔声道：“不，崽崽，你没有做错。是你让我们看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白连也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幽光：“或许，我们一直以来都太过依赖所谓的‘剧情’了。真正的世界升级，可能并不需要按照既定的剧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