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泽用心感应他的存在，微微合着眼眸，眼前隐约透露出水底下的场景。
水下的珀斯法尔，有所觉的抬起头，隔着海水、船肚对望，眼神温和。
很快低头，往下游动，每划动一下，窜出至少三四米。
越是往下，光线越是暗，直至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
伊泽目光动动，已完全看不见了，但珀斯法尔还能看清楚。
他不禁完全闭上眼睛，全神贯注下，重新能看见虚影。
深色凹陷不平的土壤，表面有贝壳类等生物的颗粒，颜色暗淡，不清楚是否还有生命迹象。
这会儿，已经在海底了。
停在一处，表面看着和别的地方一样，珀斯法尔抬起刀，对准就是一阵翻砍。
每一次挥动扬起许多土壤，在水中如沙雾般荡漾开来。
珀斯法尔的力道绝对不轻，里面不乏坚硬的石块，一起抖落出来。
露出内里景象，那是一个白色里带点金色的金属，一个西瓜大。
他毫不迟疑地将其挖出来，在拿到手后，没看剩下的东西，直接转身向上游动。
每每摆动，身形弧度流畅、有力，后面顺出几道水浪。
眼前光线渐渐明亮时，船上的伊泽睁开眼睛，往旁边走两步，正对着珀斯法尔即将上来的位置。
“哗啦”声水浪，几滴水溅落在木板上。
珀斯法尔的黑发，因蓄着水流，垂落贴在头上，他看眼伊泽的站位，往后一个用力远离。
他甩动头，溅落出一圈水，差不多没有水能甩出来，才往内移动。
单手撑在船板上，一个使劲，轻松的一跃而上，力道足够翻越栏杆，站定在伊泽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