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泽留着羽毛的本意是戒备他，现在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显然已不需要。
他便摩挲一下托着的手指，吸引黑发男人的注意力后，询问：
“那根羽毛，可以转换吗？”
尔后发现，珀斯法尔面上少见的露出嫌弃的表情来，“非常恶心，您确定要吗？”
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伊泽扬起眉梢，“转换过来，我会变得怎么样？”
珀斯法尔犹豫片刻，“不会怎么样，一样能改善，只是我很讨厌这个味道。”
两人目前关系很好，伊泽胆子大些，疑惑的轻声问：
“是……有过节？还是天生便讨厌？”
男人想了会儿，神情阴郁：“祂的级别可能比我全盛时期还要高些，不记得是哪位了。”
稍停顿的道：“但与禁锢我锁链的气息，非常相近。”
闻言，伊泽咽下口口水，明显不是他现在这个级别，可以涉及的领域。
根据珀斯法尔的描述，有些事逐渐明朗，显然他就是只特别的恶魔。
伊泽最终道：“既然讨厌，那便转换掉吧，留着没什么用了，还会多些令你讨厌的味道。”
“好。”黑发男人便缓慢松开他的手。
来到床头柜边上，拎起钱袋到旁边，再是翻开手札，面上嫌恶的将手放在羽毛上。
伊泽看的认真，对他施展能力的过程，很感兴趣。
十几秒后，那片灰扑扑的羽毛，逐渐幻化为暗淡的光，凭空消散了。
珀斯法尔收回手，转过身来，“殿下，能量会比前面的多些。”
“好。”伊泽先是期待，前面的便已改善许多，说不定这一下过后，连权杖都可以不用了。
尔后，反应过来，渡过来需要的流程。
伊泽忍着下意识想往后退的反应，任由他靠近自己，仰起头来闭上眼睛。
下一秒，下巴处传来往下的力，顺应他手掌的力道张开嘴。
某人低语：“您总是忘记配合，殿下。”
伊泽想说话，但已经说不出来了。
这一回足有十来秒，待分离，伊泽缓慢睁开眼睛，咽下口口水，身上没有任何感觉。
珀斯法尔的声音随之而来：“大约十来个小时后，会有明显的变化。”
“好。”伊泽连续眨两下眼睛，正要伸手拿起手札，赶紧离开这里。
准备忙碌起来转移注意力，却一眼看清书页上的字，手不禁颤抖。
字体黑糊糊重影，并有很淡但非常大片的灰黄色水渍。
显然因他落入泥水中，并长时间浸泡，连带让手札进水了。
出发前，本就不准备下水，顶多地面上寻找材料，没有用隔水的油纸包裹，脱险后，注意力不在这上面。
手札的封面材质较硬，触碰时手大约也是湿的，竟是现在才发现。
伊泽感到懊恼，“早知道这样，该还给费罗尔娜的，她曾说这是原始本，复刻真迹的第一本。”
一旁看着的珀斯法尔，眼眸闪动的道：“这是另外种语言。”
“嗯？”伊泽疑惑的望向他。
黑发男人单手拿起来放在手掌心翻页，看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