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前后、左右四个四合院,推倒依照原貌重建、装修好后,每座四合院里的桌椅等家具,何雨柱考虑到紫檀、黄花梨等木材价格还没被人炒高,是请了专人去市面上淘摸来的,很多不光做工考究,还都是上了年份的。
有道是“无知者无畏”,不是自家的东西不知道爱惜,何雨水的两个儿女,拿屋里的桌椅撒气,桌椅的木材、做工好,倒是硬实的很,砸几下纹丝不动的根本散不了架,可上面的雕花可就惨了,被砸落了一地。
从小生活优渥,还没正式参加工作的何煜,既没品尝过人间冷暖,又没被社会这个大熔炉历练过。
他虽然断了何雨水一家让门房到“何氏烩馆”订餐的途径,可他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心生内疚觉得对不起何雨水跟她的两个儿女。
下班回到四合院的何煜,经过前院时,情不自禁的放轻了脚步,希望何雨水发现不了他回来,免得遇上了尴尬。
很多时候,担心什么来什么,何雨水跟她一对子女,饿着肚子一直盯着院子里的动静,他们可就等着何煜回来,好去“何氏烩馆”订餐。
何雨水的两个儿女,早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今晚,他们要点好多好多的菜,好好的吃上一顿解解气。
何煜正走着,走出前院西厢房的何雨水,面露愠色,口气中带着失望的喊道:“何煜,你回来了啊!来姑姑屋里坐坐,我有事问你呢!”
心里纵使一百个不情愿,从小接受着良好教养,知礼节懂长幼有序的何煜,硬着头皮跟着何雨水进了西厢房。
屋里的狼籍没人收拾,何煜看着桌椅东倒西歪的,地上掉落了好多木雕花等物,真是“崽卖爷田心不痛”,他轻描淡写的只顾好奇道:“这屋里怎么回事,怎么像是被打砸过似的。”
“呵呵…”何雨水冷笑了几声,毫不客气的数落道:“怎么回事?何煜,你是明知故问吧?”
“你表弟表妹可正处发育期,肚子最容易饿的年纪。你这不让门房帮我们去‘何氏烩馆’订餐,是怎么回事啊?”
“是看不起你这个没用的姑姑了,还是讨厌你的表弟表妹了啊?”
“你要是想让我们走,跟我们直接明说就行,我绝对马上就走。”
“既然何家人都那么不念亲情了,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我去死,我这就去死…”
何煜接触得到的长辈,他母亲娄晓娥在人前一向是雷厉风行的,在家对他父亲何雨柱是那个温柔似水;娄家的亲戚们,一个个的举止不说高雅,绝对都是有板有眼的,可没有见过何雨水这样的。
市井文化里才有的撒泼打滚…何煜仅限在大街上难得见识过,这真真切切的发生在他身上,他立马慌了神,急忙实话实说的解释道:“姑姑,姑姑,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我是,我是兜里没钱了,我爹地、妈咪给我的生活费,结了上个月‘何氏烩馆’里欠下的账,就所剩无几了。”
“我打电话给我爹地、妈咪要钱,他们让我自己想办法…”
何煜不解释还好,他这样子的解释,直接把何雨水给惹怒了,面容因激动而变的扭曲,歇斯底里的质问道:“何煜,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好孩子,结果,是我看错了你。”
“这四九城里谁不知道:‘何氏烩馆’、‘四九城何氏娥夫人食品企业’、‘何氏地产、物业’…那都是老何家的产业。”
“你是何雨柱、娄晓娥的儿子,你去自家的店里吃饭还要花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