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大家的交往过程中,讲究的是个“信”字,亲朋好友间开口拆兑点儿,愿意借的不会去要求对方写借条什么的,都是一口唾沫一个钉的。
大家见不到阎解成、刘光天的人影,只能盯上了阎埠贵、刘海中。
两个退休的老人,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把家里值点钱的电视机等都给卖了,尽量的给大伙儿拿点。
阎家、刘家拿出的那一点钱,简直就是杯水车薪,根本解决不了街坊们的外债问题,他们只能一有空就泡在阎家、刘家。
话说,易中海天天早出晚归的出去捡垃圾,一是为了避开家里的糟心事,二是在秦淮茹捏住他的积蓄、养老金,而不愿给他用的情况下,垃圾再不值钱,多少能让他手里宽裕些。
阎家、刘家弄出的事那么大,院子里的老人碰到易中海怎么会不说,好心人还提醒易中海:秦淮茹也投了钱,让他回家问问情况。
易中海对自己有多少积蓄,心里怎么会没数,在他看来,几千块钱那么多,拿出部分投了就投了吧,损失了就当买个教训。也好让秦淮茹收敛一点,往后,看秦淮茹还敢不敢随意的给他难堪。
最初,秦淮茹还真如易中海所想,阎家、刘家事发后,秦淮茹再不奚落他了,很多时候都不敢跟他对视。
易中海不以为意,只当是秦淮茹心虚了,怕被他知道,所以,他也没去点破,只希望秦淮茹别再做妖,平静的日子能长久些。
没过多久,小槐花、大块头、“邋遢妹”和不知底细的小女婴,不再来易家蹭吃蹭喝了,就连他们的人影也瞧不着了。
而秦淮茹则变的会情不自禁唉声叹气,还会在那里发呆出神。刚开始,易中海以为秦淮茹跟子女闹了矛盾,他本就不想掺和秦淮茹家的破事,于是,便视若无睹,每天该怎么过还是一切照旧。
一两天也就算了,易中海一回到家就见着一张哭丧脸,仿佛是在咒他快点死似的。他也是受够了,鼓足了勇气关心道:“淮茹,遇上啥事了,别憋在心里,讲出来,我帮你合计合计。”
秦淮茹经历了这段时间的担忧、压抑,见到终于有人关心她了,委屈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接着,困惑不解的诉苦道:“院子里人不管投多少钱的,一个月就能挣回50%的利润。我拿钱出去投资,哪里有错啦?”
“挣到了钱,将来还不都是孩子们的,我还不是为了他们啊!”
“小槐花这个白眼狼,就跟她借了几百块钱,我不就是拿不回来钱吗?她居然和我断绝母女关系,呜呜…”
刚开始,易中海还没品过味来,叹着气的在那里数落:“这小槐花,结婚了还带着一家子来蹭吃蹭喝的,才借她几百块钱就要断绝母女关系,太不懂事了…”
易中海嘴里还在念叨,转念一想就发现了不对劲,他惊恐的询问道:“淮茹,家里有好几千块积蓄,我的退休金可是依照当初工资的75%左右发放的,家里怎么会缺钱呢?”
秦淮茹心虚的望了易中海一眼,愤愤不平的辩解道:“我看院子里人,拿钱去阎家、刘家投资,一个月不到,都拿到手了50%的利润。”
“我就把家里的钱,还有借了小槐花家的钱,都投去了刘家。”
“那曾想,阎解成、刘光天连人影都见不着了,又不光是我们家拿不回钱,院子里那么多家了…”
“轰…”这一刻,易中海犹如被五雷轰顶,让他彻底的慌了神,脸色变的煞白,一言不发的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